是门口的夏知。
少年衣服还是湿的,衬衫更是湿透了,贴着勾勒出他精致的锁骨。
他好像在忍受着什么,四肢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发颤,那双黑珍珠般漂亮的眼睛此时瞳孔放大,好像连焦距都失去了。
他脚下是湿哒哒的,粘稠的水渍。
但他站在那里,脊梁笔直。
他在月光下,整个人都好像浸透了一层雪色。香味和夜色搅拌,浓入心魄的纷飞馥郁飘散开来。
他身上滴落的黑色液体掺着红,那不是水牢的污水……
那是……血!!
陆寅虎下意识的摸到了枕下的枪,捂住口鼻,对准了夏知,一直敏锐的,帮他躲过无数暗杀的直觉告诉他应该现在就开枪!
可他拿枪的手在发抖,在战栗。
他似乎被这种无孔不入的香味给浸透了,这是一种绝对诱惑的味道,没有凡人能在这浓香下免俗。
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笼罩了他,黑暗的土壤中,因为这仿佛来自地狱的香味,重生出了扭曲欲望。
透骨香是瘾,是毒,是诱惑,是欲望。
而少年是瘾头,是毒源,是诱惑的神明,也是欲望的权主。
他看着少年逼近,一步一步后退。
香味如同蜘蛛网,密密匝匝的笼罩他,像绽满花枝扑簌的花,也像数九寒天的鹅毛雪,夏知靠近他,对他露出了一个笑。
少年两汪眼睛如同被点燃的大海,含着笑意,纯洁的黑暗之余,还有一种空空荡荡,仿佛被大火烧尽的干净。
“啪嗒”。
陆寅虎手里的枪摔在了地上。
好香……很香……
这是比毒还要令人上瘾的味道!
这是无边无际的人间欲望,也是无穷无尽的透骨天香。
陆寅虎猛然抱住了少年,如同一只贪婪的狼犬,肆意嗅闻,太香了太香了!!
他像是中了毒瘾,紧紧的抱住了夏知,他把人强行掳到床上,开始胡乱的撕扯少年浸透了血色的衬衫,让少年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膛,精致秀气的锁骨,纤瘦美丽的腰肢……
仿佛受不住男人的粗暴,少年有些痛了,本能的挣扎起来。
陆寅虎立刻把人制住,啪嗒扇了他一巴掌,赤红着眼睛狠辣的威胁:“老实点!”
在浓烈的香味下,他忘记了逃生,他只想让漂亮的神明成为他的胯下玩物。
挨了一巴掌的少年温顺下来,又或者,他看到了他手上的引爆装置。
于是少年不再挣扎,温顺的被他拥抱,在他意乱情迷之际,仰起脖颈,如同天鹅献祭般。吻向他的喉咙
“噗呲”
锋利的刀片割断了男人的大动脉,火辣的鲜血泼洒出来
陆寅虎猛然睁大了眼睛。
他看到美丽的少年冷漠的眼瞳,像是一把被苦难生生磨出锋芒的寒刀,而他的红唇衔着锋利的,浸透了鲜血的刀片不,不是刀片!
陆寅虎看着少年牙齿一用力,那浸着血的“刀片”就被他生生咬碎了!
滚烫的热血泼在少年胸膛上,浓稠如他眼底燃透寒冰的烈火。
无法呼吸的痛苦令陆寅虎暂时从恐怖的香味中恢复了几分理智,他捂着脖子滚下了床,重重的摔在了地毯上,指缝中渗出了大片大片的鲜血。
窗外的警笛声鸣响,轰隆隆是直升机的声音
“陆寅虎,你已经被包围了!”
陆寅虎躺在地上,他的角度,能看到床上的少年。
这张床靠近宽敞的落地窗,窗外一轮圆月明亮,少年衣衫凌乱,逆着雪一样的月光,姿态从容到近乎优雅,他唇角弧度勾着嫣红的血色,一双眼藏在碎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