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东风,将计就计的布局算计,一环又一环,最后一环便扣住了伤痕累累的少年。
他准备了笼子,也准备了枪。
……可是带回来的夏知太乖了,也太听话了,受伤的样子很可怜,也太招人疼,不跑不闹,虽然有些小脾气,但比之前却温顺得太多。
少年一用那含着水的眼睛瞧他一眼,贺澜生就舍不得了。
他毕竟不是疯子,不是变态,也不是杀人狂,他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与这芸芸众生中所有为情所困为爱发愁的人一个样。
酒意是令人深夜不知所谓的沉沦疯癫,而爱意却是令人醍醐灌顶的深度迷恋。
少年的身体那样温暖,眼睛那样明亮,他还是那样动人,他一点也不舍得杀他。
若能人间岁月长相守,谁愿地下黄泉两不知。
于是贺澜生在心里悄悄的退了一步
好吧,那就一笔勾销吧。
他们可以继续谈一场恋爱。
他不会关着他,让他反感,但他会把人看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
“那只是一个故事。”
贺澜生嘴上的话温柔至极,眼睛却黑得怕人。
夏知不瞎,他看得见,他明白贺澜生的潜台词。
如果他不听话。
它当然也可以不是一个故事。
就像贺澜生也不仅仅止是贺澜生那样。
他还是一只被困在笼中三年之久的野兽,是深夜在地下室恨欲发疯的怪物,也是玻璃瓶中誓要杀死恩人的魔鬼。
贺澜生低头吻下来。
夏知发着抖,仰着头,温顺的承受。
笼子被破烂的幕布挡着,安静的沉浸在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它银色的骨骼,静静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贺澜生牵着夏知的手,把他从地下室带回了上面。
好像慢慢把他从地狱带回了人间。
贺澜生也没说什么其他的,安抚的,或者解释的话。
夏知回头望了一眼电梯。
他总感觉那个被他扔掉的冰凉的手铐现在拷住了他的脚踝,他站在这里,拖着长长的锁链,而锁链的另一头,就在冰冷的笼中。
贺澜生把他身体带到了这边,却故意把他的灵魂忘在了那里。
夏知知道,他今天跑的地方不少,而贺澜生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
这是一次警告。
*
夏知这边是胆战心惊,而陆寅虎最近的日子,却也不太好过。
他在中国的生意,明面上都是正经的公司当然,很多是一些用来洗黑钱的皮套小公司,但也能赚点小钱,一般也不会被查。
暗地里不干净的生意可就多了,贩毒,赌场,电信诈骗,拐卖,在经营的一些足疗店里面提供****……
陆寅虎靠着这些地下生意,赚得盆满钵满如果他没有被查的话。
但现在,他旗下的公司都出了一些林林总总的“小问题”,问题不大,但足够上面的人整治他,陆寅虎在中国的连锁公司全部被查封,一大波人进了监狱。
陆寅虎知道是谁在背后搞这些大动作,无非就是戚家那位公子。6吧4午<76;49午蹲《全夲
他后来知道,他让老李杀的不是戚忘风无关紧要的小情人,而是戚忘风前些日子闹得风风雨雨要娶回家的男妻。
他手下拿到了夏知的资料,具体还没来及翻,但既然人死了,那戚家他是得罪透了。
戚忘风在京城根基还浅,但他背后那位可不好招惹,不消多言,一句“严厉落实扫黑除恶”,就足够他伤筋动骨,元气大伤。
但其实这些也好打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