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心想谁他妈的有空管你,回去让你爹妈管,脑子有病就去医院看医生。
就听贺澜生痞里痞气的说:“毕竟你知道,对老婆手贱这事儿是病,纯靠个人意志,控制不住的。”
“……”
夏知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跟贺澜生拉开了安全距离,他望着窗外,“谁是你老婆。”
贺澜生笑嘻嘻的:“你啊。”
贺澜生的企图好像写在脸上,夏知冷笑一声:“可惜了,我结了两次婚,哪次的老公都不是你。”
戚忘风和他的婚礼闹得沸沸扬扬,贺澜生肯定也知道,他也懒得藏着掖着。
贺澜生:“。”
就是贺澜生再好的修养,夏知这两句话讲完,他这暴脾气一下没忍住就要上来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瞧着后视镜里自己老板一会绿一会蓝一会五颜六色的脸,没忍住咳嗽了两声,带着闷笑,被贺澜生抬腿重重踹了两脚后椅背:“开你的车!”
司机目不斜视的继续开车。
贺澜生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呦,你结婚啦?”
夏知看着窗外变化的夜色,嗓音淡淡:“怎么,戚忘风没给你寄请帖啊。”
贺澜生一噎。
寄了,当然寄了。
拿到请帖的那天,贺澜生喝了一夜的闷酒。
……
贺澜生笑笑,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
“寄了啊。”贺澜生说:“我伤心死了。戚忘风有什么好啊,你跟他结婚,眼光真差。”
夏知心里烦躁,但想贺澜生毕竟救了自己一命,也不想再怼他,就没再吭声了。
随便贺澜生怎么想吧。
少年肤白貌美,睫毛密密匝匝的落下一排阴影,乌黑的眼瞳像深夜安静的湖泊,外面的光照进去,密布了一排闪烁的月牙。
贺澜生瞧着他,越瞧越觉得可心可爱,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要跟他讲话:“你接下来想去哪啊?”
夏知一怔,“……”
他想到身上的药瘾,还有认主的身体,心里有些颓废。
他还能去哪。
历经了一阵风波,外套上戚忘风的气息已经变淡了,没多久他可能就要难受了。
他现在就是一只线被扯死在戚忘风手里的风筝,飞得再高再远,也无济于事,无论如何,根本飞不出戚忘风的掌控。
夏知低落说:“……麻烦帮我联系一下戚忘风吧。”
他说完,空气好像在顷刻冻结,车内一片渗人的静默。
夏知察觉不对,下意识抬头,却对上了贺澜生黑如深潭的视线。
无端令人头皮发麻。
夏知心脏蓦地一颤,他忽然意识到,虽然贺澜生救了他。
但对方也绝非什么心慈手软的善茬。
当初他和顾雪纯宣告恋爱,然后去酒店……醒来后就被关在贺澜生的高级公寓里……
他忽而有些说不出的心慌。
却听贺澜生忽地笑笑,那种阴冷的寒意,忽而就消失不见了。
“这么喜欢他啊。”贺澜生压住火气,掩着眼底的汹涌暗潮,懒洋洋的说:“我还以为是他强迫你呢。”
“……”
夏知低着头没说话。
贺澜生语气酸溜溜,凉飕飕的:“哦,合着你们还是自由恋爱,水到渠成的结婚啊?”
夏知:“。”结合现实,听着多少有点荒谬。
“他怎么追你的啊?”贺澜生:“你给我说说呗。”
“他那样都能追到你啊?”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追。”
“……”
“戚忘风那种人都能追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