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个拿着买两斤柿子的钱,却要求水果店给他三斤车厘子的无理客人,而他显然并没有那么的不讲道理,是以话越说越轻,渐渐如同蚊呐。
“嗯……”
顾斯闲拿起手帕,擦干净手,若有所思似的:“这样啊。”
他说:“没有问题。”
眼见少年眼瞳亮起,渐生喜色,顾斯闲笑了笑,“我当然会帮你。”
“不过……”
“顾家家主,只为自己的香主唯命是从。”
他掀起眼皮,狭长的眼瞳温和柔软,汹涌的暗潮潜伏其中,“小知了……会是我的香主吗。”
他这话说的温和,算不得咄咄逼人,甚至态度慵懒,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
夏知脸颊上的喜色僵住了。
他讲不出话,脸色也倏忽间苍白起来。
实际上他此刻认也好,不认也罢,总归是没有什么退路了。
可这种事,对夏知来说,终归极其难堪。
顾斯闲如今这样问他,无疑是在逼他逼迫他,认清自己以后的身份。
……
夏知嘴唇蠕动,他想逼迫自己说是,我是,我以后都会是,求求你帮我。求求你。
可他的骨头好像还没有完全被急骤的风打碎,疼痛密密麻麻,自尊尖锐的撑着他的傲骨,令他一言不发。
“你瞧我……”
顾斯闲忽而微微一笑,瞧着含蓄而温柔,“真是糊涂了,好好的,跟你讲这些做什么。”
他讲话的声音总让夏知想起他在西藏见过的雪山,纵横的河谷,山顶融化的积雪化作的潺潺流水。而水中的石头不见任何棱角。
它们不紧不慢的抚过河床粗糙的乱石,以细水绵绵的柔和,天长日久的恒心,任粗石再尖锐的棱角,也要被磨成光滑的卵石与此同时,它不准石头跑这太远,也不准石头逆了它的流向,它有它的规矩,一旦违背了,石头便要吃苦头。
顾斯闲的温柔便是这看似柔和缠绵的流水,可水下却藏着汹涌可怖,无从抵抗的的暗流。
“小知了可以不是香主,也可以不懂规矩。”
他顿了顿,不知道是自嘲还是什么,但所有的情绪,都淹没在了那浓烈的梦海里,从此了无声息。
他拿起手帕,擦拭少年细腻的脸颊。
这次少年没有躲避,僵硬的任他擦拭,如同一尊木偶,自始至终,一动也没有动。
顾斯闲眉深目俊,一双漆黑的眼瞳直勾勾的看着夏知,轻言细语:“这些都没有关系,我活着,便总归能护着你。”
于是顾斯闲低头吻他,先是吻他的眉,然后是鼻梁,然后是鼻尖,最后是唇,他眉眼含笑,慢条斯理说:“顾斯闲想要的条件,也很简单。”
“小知了只要是他的爱人,永远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不知何时,周围的人都退下了,裹着少年身体的大红衣袍随着腰带渐宽而松散的敞开,露出少年软嫩的,不盈一握的胸乳,朱雀纹在层层叠起的衣袍上熠熠闪光。
夏知身体微微发着抖,他呆呆的,任由自己被顾斯闲抱在了怀里宽大的黑色织金衣袍裹缠着艳红到糜丽的朱雀纹,仿佛他们天生就应当在一起。
【作家想说的话:】
ps:李墨先生10%的海外股份因为请帖问题摇摇欲坠.jpg
好像发重了,补了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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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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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的手抚摸着他的皮肤,偶尔捏住他嫩小的茱萸,便激起少年急促而敏感的喘息是很好听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