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戚忘风正盯着他看，目光极其不善，甚至有些阴冷。

少女看看窗里的夏知，又看看戚忘风，有些诧异，“你朋友？”

夏知皮肤绷紧，等着戚忘风的回答，实际上他简直尴尬的五体投地，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京城碰到戚忘风！

他感觉戚忘风漆黑的眼睛黑黢黢的盯着他半晌，半晌，“朋友？”

隔着一层玻璃，他按着玻璃窗，微微躬下身，居高临下，唇角轻蔑的勾起：“你是吗？”

夏知看到他掌心那道深深的，如同蜈蚣一样盘踞蜿蜒到手腕黑色百达翡丽表带下的旧伤疤。

＊

高级餐厅。

说实话，夏知还蛮尴尬的，他也不是很想见戚忘风，啊，与其说是不想见，或者说，简直想老死不相往来。

而戚忘风的女朋友大抵也察觉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语调温柔的打了圆场，说京城那么大，能遇到也是缘分，要不一起吃顿饭吧。

夏知本来是想拒绝的，但看着对方和顾雪纯十分相似的眉眼，拒绝的话在嗓子中转了几转，愣是没能说出来。

夏知以为戚忘风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