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早就换了另一幅光景,不知是谁的手脚先缠了上去,不多时,都还未怎么动作,出租屋那张破旧的床就仿佛预料到了后果,先小题大做地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吱呀”声!

听见那声音,花白禾抱着应蘩的脖子,愣了几秒钟,耳尖儿都羞地冒红,率先动了动唇,轻轻提醒道:

“你……轻点儿,这床好像有些年头了,前面好几任租客都没换过,我当时就只是凑活着住,所以就呃!”

她话都还没说完,末尾的音调就已经变了。

应蘩波澜不惊地抬了抬眼皮子,心里带着气,虽然指尖力道没舍得下重,说话时却已经带出了那点儿愤愤:

“轻点儿?”

她慢条斯理地问道:“我怎么记得某个人,向来都是越重,她越喜欢呢?”

花白禾:“……!”

她心下慌乱,不经意间暴露出自己的本性,羞耻地狡辩道:

“哪!哪里有……唔!”

……

两个小时后。

破旧的木床“吱呀吱呀”的声音在整个出租房内响起,令人毫不怀疑楼上楼下熟睡中的人也会被那动静所吵醒。

一开始花白禾还有余力去压住抵着墙放的床头柜,让那四角不稳的木床稍稍安分一些,但后来却已经顾不上这动静了,嘴里只剩下呜呜的呻吟:

“轻、轻点啊,呜!”

“不行,不行,别加了,真的不行啊啊啊……”

应蘩凑到她的耳边,舔掉她的生理泪水,故意曲解道:

“嗯?”

“按照你刚刚骗我那意思,这会儿的‘不行’,是不是该理解成‘不要停’?”

花白禾的呜咽声顿了顿,终于意识到自己用那两个字打发爱人是多么过分的行为她们俩这一路曲折着走来,从来都不是靠对对方的同情走下去的。

在最艰难的时候,她们俩都没有放弃过爱对方,又怎么会因为一些早已愈合的伤疤而改变?

她终于投降似的脱口道:“我、我错了……”

应蘩“嗯”了一声,追问道:“错哪儿了?”

“不、不应该骗你……”

应蘩接着问:“还有呢?”

花白禾傻眼了:“还、还有?”

怎么还有啊?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末了听见应蘩叹了一声气,然后……

对方邪笑着咬住了她的耳朵:“想不起来,要不我帮帮你回忆?正好,我给你展现一下我改变之后的超凡技术。”

花白禾开始抖了

超、超凡技术?

在那些世界里当普通人的时候,应蘩都能折腾的她欲仙欲死,这超凡得是什么级别的?

花白禾舔了舔自己的唇,在矫情着喊“不要”和跃跃欲试地说句“来吧”之间徘徊。

就在这时。

“轰隆”一声,床比她先怂,先塌为敬。

室内的所有动静一时间都宣告中止。

花白禾被应蘩护了个严严实实,听见床铺倒塌的声音,求生欲发作,出声道:

“要、要不凑合着就这么先睡一个晚上?”

刚显摆完自己技术的应蘩却不愿意就此罢手,只笑着扯了扯唇,一锤定音:

“塌了就不会继续响了,对吧?”

花白禾:“……”

花白禾:“!!!”

……

一夜过去。

花白禾是被阳光照到眼皮子上的动静给惊醒的,在她还没抬手挡眼睛的时候,应蘩的掌心已经先一步覆了上来:

“醒了?”

对方的嗓音里带着餍足的慵懒。

花白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