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冷着脸看人,虽让几个太监一惊,却是皆有惊叹。
“要不,你跟我好吧?”为首的太监凑了上去,想要伸手时却被其掰住了一根手指,毫不犹豫的向后弯折。
一声像杀猪似的叫声响彻,众人皆惊,那松开手的人却是端起碗筷起身,离开了此处。
又一太监接东西时没站稳,直接被装米的桶砸在身上,硬生生砸出血来,当场便咽了气,而被抬出去时,一根中指还红肿着。
“虽说有人死了倒也正常,只是这最近死的也太多了些。”
“你就没有发现,最近死的都跟江无陵有些过节吗?”
“可是这怎么跟他有关系?那不都是自己犯错。”
“你说贵人的猫,怎么就好端端跑那个地方去了?”
“不会吧,真是他干的?”
“那不得上报上去?”
“你有证据吗?”
流言悄悄传播,各人心思皆是复杂,有退避三舍者,也有试图盯梢者,只是对方身上却并无什么异端。
可越抓不着,就越是让人心焦,虽然漂亮的花带刺,可这么个美人放在面前,即使是太监,也忍不住意动。
“哎,御马监的吕兴怀不是挺惦记他的吗?”
“春猎将近,估计正忙着呢,腾不出功夫。”
“等着那位玩过了,玩腻了,总能轮到咱们下面不是。”
春寒料峭之时,夜晚的风仿佛能够直接穿过人的衣服,湿漉漉的比冬日还要冷上一些。
“我有心替主爷把贼扫……”戏曲声抑扬顿挫,随着灯笼靠近,细碎错调的唱腔也同样由远及近。
“大人,您慢着些,小心脚下。”提着灯笼的尖细声音提醒道,听着格外的年轻。
“这都平地,我还能栽到沟里去?你小子,马屁都拍到马腿上了。”那哼着调的人停了下来,略带了几分酒意道。
“我这是真关心,真想孝敬您呢。”
二人渐近,却见火光和烟雾。
“这是走水了?”刘福眯着眼睛查看。
“这不像啊,好像有人在哭。”提着灯笼的小太监疑惑道,“大人,您说会不会有鬼啊?”
“什么有鬼,皇上住的地方那都是有龙气镇压的,哪个鬼敢跑这里作祟!”刘福口上赞誉,手上也恭敬朝天,直接朝着那处走了过去开口道,“谁在那儿?出来!”
他放声一语显然惊到了那处,跪地哭泣之人匆匆起身,想要灭火,却已是撞上了上前的两位,一时匆忙跪地。
“大人,是个小太监!”那年轻的小太监辨认着服饰道。
“你在这里……”刘福就着灯笼火光看去,在看到那焚烧未净的东西时眉头拧了起来,看着那跪倒在地的人呵斥道,“大胆!皇宫禁内,岂容你私自祭祀!你是哪个宫的?”
他辞色锋利,显然酒醒。
跪在地上的人头压着地面,身形微微颤抖,声音却是悦耳:“奴才是尚膳监的。”
“尚膳监?”刘福看着那低头之人开口道,“在这里祭拜谁?你要知道,宫里皆是贵人,宫外的卑贱之人是不能在这贵地里享受香火的,小德子,去,叫侍卫过来。”
“是。”提着灯笼的小太监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人一眼,转身就去。
“把灯笼给我……”刘福开口。
“是奴才的师傅。”那跪地的小太监轻抽着气回答道。
“你师傅?”刘福话语停下,低头看着他道,“你师傅是谁?”
“师傅……”那小太监身体有些颤抖。
“照实说,要不然你师傅的香火可就断了。”刘福沉下了语气。
“奴才师傅曾是尚膳监刘洪。”小太监略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