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裴濯回答道,“你不用管了,也别问起,要不然他会觉得丢人。”
云峻听着他的话欲言又止,要说裴濯无情,他又是最体贴可以依靠的那一个,连心情都照顾到了,难怪让他的弟弟感觉都快退化了。
就是不知道以后怎么样。
或许年龄大了被淘汰了,或许一直很听话,就被裴濯一直留着。
毕竟比起随意的更换伴侣造成滥.情的印象,他应该更想要专一深情的人设。
不管是别人的印象还是对事上,都会觉得这样的人更可靠。
“我先走了。”云峻用气音说了一声。
“嗯。”裴濯轻应,没有看他。
云峻小声关上门离开,路过医院的楼道时看了眼墙上的宣传,拨通了电话道:“喂,请个护工,对,裴先生,702室。”
他离开了医院,而护工到的时候,裴濯借了云珏一半的床,小心的避开他扎着针的手,抱着他阖上了眼睛。
云珏的病不算严重,就是纯粹的一次性吃的太杂,吃伤了。
冷的热的,甜的辣的一并往肚子里塞,神仙来了都得扎针。
“故意的?”裴濯在他醒来时已经下了床坐在了床边问道。
“怎么可能?”云珏反驳道。
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那就是纯粹的嘴馋。”裴濯确定了答案。
“嗯。”云珏侧过了视线,有些心虚。
“看来下次得看住你了。”裴濯笑道,“不能由着你乱吃,我还以为你身体多好呢。”
“嗯?”云珏带着疑问看向了他。
“逗你的。”裴濯坐在床畔摸了摸他的脸颊笑道,“医生说身体很健康,只是可能以往吃的太干净了,反而一下子接受不了,小朋友的身体好得很。”
云珏轻笑,只是瞟了眼来往进出的护工道:“我的病这么时髦,一下子请两个护工?”
“一个是我请的,一个是你哥请的。”裴濯笑道,“他不打招呼就请,你就当他跟踪了你一天的赔偿。”
“唔。”云珏轻应开口道,“我饿了。”
“白粥和小米粥选一个。”裴濯开口时清晰的看到了青年脸色的凝滞,“你这几天只能吃这个。”
“他们是往食物里放了毒吗?”云珏轻飘飘的道。
“厨师已经找好了,等你好了我做给你吃。”裴濯握着他的手笑道,“乖,听话,只用吃一周。”
云珏看着他,叹息了一下,默默拉上了被子。
“怎么了?觉得冷?”裴濯关切道。
“嗯,裴哥你说出的话冻到我了。”云珏说道。
人类36℃的体温怎么能够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来?
“冷的话,我让人多拿两条被子。”裴濯笑道,然后得到了青年相当幽怨的一瞥。
不过青年虽然说着讨厌粥,养病期间却很乖,让吃药就吃药,让扎针就扎针,只是持续的输液会让他的手指冰凉,而每到此时,他就格外眷恋裴濯握着他手时的体温。
很乖,乖到会让人误以为抓住了他。
只是三日扎针结束,虽然饮食还没有恢复往常,仍然保持着清淡,青年却已经不复在医院时偶尔表露出的脆弱。
虽然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演的,但他很会蛊惑人心这一点是确定的。
一周清淡饮食结束,云珏又待了三天,然后带上签约的厨师飞往了异国他乡。
机票来回往返,一月一两次,就这样疏忽间又过了一年。
一代学子离开,一代学子进入,京大的校园在春日里郁郁葱葱,留在这里的人,永远都是最青葱的那一代。
草长莺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