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濯看着那一幕,莫名想到了水晶球,色彩纷呈的,其中飘落着鲜花和绶带,被晶莹剔透的玻璃包裹,流淌着音乐,以极其美妙的声乐享受,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
只是不可触碰,因为隔着一个世界。
但水晶球的精妙之处,在于将那片美好牢牢的包裹在了其中,可以珍藏起来,独属于一人。
但青年不能,他轻而易举的蛊惑着人心,却不能被水晶球包裹而独占。
而得不到,只会令人更迫切和兴奋。
一首歌结束,余音绕梁,观众反应过来为他欢呼和送上鲜花之时,却不肯放他离开。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我点的!”
“我来我来,可以接受指定吗?”
酒水和夜晚似乎在加剧着这种不理智。
云珏垂眸,脑海中478在科普:【宿主,一首歌八十。】
按照宿主的冰饮计算法,划算。
群情振奋,云珏的吉他再一次响起。
而一首歌延时,占了后面的时间,场地费几乎是成倍往上翻的。
可即便如此,点歌的人热情仍然居高不下。
只是在弹完第三首时,云珏按住了琴弦起身,连张潮都愣在了原地:“你去哪儿?”
“怎么停了?”
“是要中场休息吗?”
“我该回家了,下次见。”台上的青年留下了这句话转身,拿上琴包的同时随手挑了一捧花带上,干脆利落的走下了舞台。
“哎,不是。”张潮呼唤他无能。
观众却在追逐着青年背着琴包从黑暗中穿行而过的身影。
“卧槽,这么酷?!”
“这是家里有门禁?”
“别走啊,下一场什么时候啊?”
“才十一点。”
“已经十一点了啊……”
“不好意思,我们的吉他手才刚刚成年没多久,估计是家里有门禁呢,大家见谅。”张潮握住话筒给出了解释,宣告了这一场表演的结束。
“我弹吉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说走就走的。”吉他手下台后表露了自己的不满,“你还要继续跟他合作?”
“好歹是高盈介绍来的,而且也确实弹的不错。”张潮安抚着他的情绪。
“不错?那张脸不错吧,这么自由自在的,我可供不起这尊大佛,他不走我走,你们能受着就自己受着吧,你这主唱位置迟早也得退位让贤。”吉他手看着几人神色,抱起了自己的吉他转身离开。
剩余几人神色各异。
“你们怎么看?”张潮看向了鼓手问道。
即使再怎么行事妥当,处事圆滑,今天的事也是重重的打了他们乐团的脸。
“现在能不能留住人都是问题吧。”贝斯手一语点破。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好了,他只是拒绝继续点歌,例行的演出那不都是好好完成的吗。”鼓手说道。
后台议论,新的乐团已然登台,场子之中的热闹虽不及之前,却还在继续。
云珏出了门,从手机上搜寻着附近的车辆时,背后略有喧闹之声传来。
“在那儿……”
“看着好高啊……”
叫车等待,视线之中,却有车的光芒闪烁了一瞬,让他抬起了眸。
而那辆车缓缓在面前停下,车窗落下时,云珏看着坐在其中熟悉的身影脚步顿在了原地,而那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朝他示意上车,让他在身后的脚步声将要靠近时,走上了前去。
“啊,他的车这么快。”
“走了,还没有问下一场在哪儿呢……”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