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青年转过来的视线中略带嫌弃,“那你想要让我拿什么方式感谢你,随便说。”
裴濯略微思索提出了要求道:“拿你的吉他给我弹一首曲子作为感谢怎么样?”
“就这样?”青年的眸中有些不可置信。
“就这样。”裴濯笑道,“云少爷拿四万的吉他弹出来的曲子,可不是谁都能够听到的。”
青年闻言,唇角的笑意漾开,带着一种刺眼又张扬的好看,答应的也十分干脆利落:“成交。”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总有一种弹给别人听是亏了的感觉。”云珏从车上取下自己的吉他时说道。
他出门的时候吉他就已经带在了车上,裴濯看着他的动作道:“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云珏背上了自己的吉他说道。
裴濯看着他的动作,略思索后开口道:“你放心,我不告诉你哥。”
“你觉得我怕他?”青年抬起了不甚满意的视线。
“你不怕他。”裴濯笑道,“但他好歹也算是掌握了你一部分的财政大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的也是。”云珏抱着臂看向他道,“那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这家伙完全是翻脸不认人的。
“这倒是个问题。”裴濯笑道,“不过我已经知道了你要去一些他不愿意让你去的地方,凭我上次让他把一万的转账变成两万够不够?”
云珏看向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复杂和警惕:“你为什么这么好心?你不应该帮着我哥吗?”
“去你们学校一趟,我也了解那里的物价了。”裴濯上车,示意他同样上车笑道,“一万块可能支撑不了你多久,还不如让他一次性给够,说起来你们学校的物价真离谱。”
一份炸鸡可乐再加几份小炒,两百多就出去了。
云珏坐上了副驾驶,对这一点有些没概念:“离谱吗?”
裴濯看着他疑惑的神情轻笑,发动了车子道:“至于我为什么不会告诉他你的事,因为我觉得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不可能真的把你当儿子看上一辈子,你有自己对生活和未来的判断和决策权。”
青年的目光听到中途时略有不善,然后转为了若有所思,裴濯只当没看见的问道:“去哪儿?”
“长安酒吧。”云珏拉上安全带报出了名字,“长安区龙街那里。”
还未到晚高峰的时期,出行一切顺利,而到达那家酒吧时,也不过华灯初上。
近冬的季节,不过五点。
“谢了。”云珏从后面拿了自己的吉他背在了肩上道。
“晚上需要我来接你吗?”裴濯看着绕过车子的青年,降下车窗问道。
“不用,今天不喝酒,我自己能回去。”云珏转眸说道,朝他挥了挥手踏进了酒吧之中,“拜拜。”
打开的门中没有灯红酒绿,他的身影也消失的干脆。
裴濯收回视线,升上了车窗,驱动车子离开了那里。
长安是一家清吧,聚集在那里的人大多是为了喝酒聊天又或是听一听歌曲。
而青年背着吉他,很明显不是踢馆,而是去演出的。
……
还没有正式进入夜色,酒吧也是未营业的状态,云珏来自然不是来消费的,而是来见人的。
场地之中座位整齐空荡,舞台之上却是亮着灯的,其上的几人在他进来时皆是看了过来,甚至停下了手头的动作,等待着那道逆光进来的修长身影穿过黑暗,背着吉他一步步踏上舞台。
而光影交错的那一瞬间,也是舞台上所有人眼睛瞪大的一瞬,甚至有人在看清他的身影时不自觉的小声出声:“卧槽!”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