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没劲!”那人身影踉跄,试图坐在椅子上,却只是沾到边而让整个椅子滑过去,直接坐在了地上,仓皇之间抓住的酒瓶摔落,酒水满身,碎片满地,“艹!”

他暗骂了一声却无力起身,有服务生上前去查看清扫,云珏辨别着灯红酒绿的方向,走向了门口。

店面出口就是洗手间,云珏在其中几乎吐干净了胃中的东西,才扶着墙壁出了门。

歌舞之声被推开又关上的门掩在了身后,冷风拂面,嘈杂之声终结,只剩下满街的漆黑冷清。

身体的不适在消弭,但酒精带给头脑的昏沉感却未散去。

恢复药剂会以周围人认知为奇迹的速度恢复使用者的身体,周围人不认为他是死亡或是哪里出了问 蛧 站 : ?? ?? ? . ?? ?? ?? s . ?? ?? z 题,身体就可以尽复,但一连灌下了几十瓶的酒,就算没有醉倒,也不可能一下子彻底清醒。

云珏扶着墙边靠了上去,头后抵在有些冰凉的墙上,试图让意识更加清醒一些。

他沾过酒,度数极浅的桂花酒和梅子酒,小酌几盏,仅能暖腹,从未像现在这样,整个人不扶着墙,感觉能够随时摔倒。

夜场之中不是没有人出来,只是两两三三,同样踉跄,甚至有人互相扶着也能够直接在地上摔个狗吃屎,叫嚷着,骂骂咧咧的走到路边,又或是趴在暗巷那里吐个痛快。

云珏闭着眼,沉着气息,在思绪短暂清明时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凌晨三点,这个时候,鸡都快叫了。

原身的朋友……都在里面。

他现在神思还很清明,但难保坐到车上后还能够继续维持清醒。

而一旦睡过去,被丢在路边都不知道。

身体这种一次性使用品,竟然不懂得好好爱护。

手机屏幕有些轻轻的晃动看不清楚,云珏眨了眨眼睛,按下了备注为妈的号码。

嘟声响着,轻抵在墙上的头眩晕的有些天旋地转。

第六声响起时,嘟声停下了,一声有些困倦的女声响了起来:“喂,谁啊?儿子,大晚上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声音清晰入耳,让云珏睁开了眼睛,垂眸看着通话的页面开口道:“妈,我喝醉了,一会儿打车,你在家门口接我一下。”

“你这大半夜的跑出去喝酒!”那边的声音一下子清晰了起来,“你这跑出去喝酒就算了,还记得在哪儿吗?你妈能大晚上飞过去给你接回来?”

“嗯?”云珏意识不太清晰的发出了疑问。

“行了,这个点你估计也回不了学校了,我给你哥打个电话,让他去接你,你在哪儿?”

“酒吧……”云珏回答道。

“我知道你在酒吧,名字,看清楚了说话。”那边清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格的意味。

“星泽。”云珏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标识回答道。

“好,我让你哥去接你,就待在那儿,别乱跑!”电话那边的声音叮嘱着。

“嗯。”云珏垂眸应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

意识有些昏昏沉沉的下陷,原身的记忆却环绕在脑海之中。

父母双全,家庭中产,因为头顶有个大哥,又不必太为未来担忧,勉强上了个大学,远离了父母所在城市的管束,就开始释放天性。

喝酒,唱歌,参与地下乐团,时常旷课,到处旅行,烟酒全沾,当然,年纪更小的时候也不是一点不沾,只是被管的严,没有这么放纵,而这不过是他刚上大学的第一个月。

秋季的风有些凉,云珏浑身打了个冷颤时,再次听到了电话铃声的响起,而接在耳边时,那边响起的声音带着些深夜被吵醒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