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刘秀那会恨不得吧这个男人踹了,一股气憋在心里忍着忍着就散了。她也不想儿子儿媳妇感情不好来着,自己这个婆婆不想帮就发话让儿子帮着洗呗。
沈国志当时听在耳里总觉得怪怪的,像在骂自己,他聪明地不出声。
娘和媳妇双重压力下,沈子平少有的开始长期洗衣服,还是洗夫妻二人的。
年后正月底,沈家添了个孙女,家里多了个孩子一下子闹腾起来,主要是那哭声,睡醒就哭不分白天晚上。
刘秀伺候儿媳妇坐月子还得照顾孙女,白天上班回家就理家务,她把能让儿子做的事都让他去做了,自己还是忙。
忙的同时也惦记着冬雅的事,都过年一个月了也没听说高考出成绩的事,刘秀嘴上不说这晚上睡觉也睡不踏实。
她就盼着啊冬雅能够一次就中,不拘考到哪里考多好只要考上就好,这样子就能回城了。
当然能考上师范学校更好。
这么想着她晚上就忍不住催沈国志:“孩子他爹,你看我们是不是再寄信给冬雅问问看收到录取通知书没?还是说大家都没到啊我也没听到一点消息。”
沈国志其实心里也着急,平时上班都打听着呢,问那些有孩子下乡的工友他们的孩子有没有写信说到高考录取的事啊,还约定好了一有消息记得互相喊一声哈。
“还没有消息呢,大家都没消息,我问过了。”
“那我们也写信问问吧,冬雅肯定也等得心急。现在马上就要二月初冬雅过生的日子也快到了,咱刚好可以寄点细面和钱票过去。”刘秀提议。
沈国志想了想:“行,那你去买点细面,我们先来写封信。”
他这两年写信都写习惯了,自己想和冬雅说啥就直接写啥的感觉真好,还能帮孩子他娘写她想说的话。冬雅也说过,他写的字是越来越好看了,沈国志还挺有成就感的。
这信当晚就写好了,隔天刘秀见缝插针找着空就跑去买细面。现在买东西好买点喽,儿媳妇方怡刚生那会要喝红糖,早先刘秀还没怕买不到,结果供销社是买不到,去那地方转悠一圈就买到了。
细面现在供销社也不会缺的了,她拿上钱票一买就回来了。
回到家把刚买回来的细面和昨晚准备好的钱票和信都塞到包裹里,儿媳妇屋里没喊就是没事,她歇都没歇一会就提起包裹往邮局去了。
方怡躺在房间床上没睡,她现在身上伤口还隐隐在痛。最受不住的是一直闷在房里,连上厕所都是直接在房里放了个桶解决,不能洗澡不能洗头,哪怕现在冬天天冷也整个人黏糊糊的。
她没事就躺着,望着床顶,听到外面声响知道是婆婆回来又出去了。是去干什么了呢?她好奇,又没办法出去看。
“哇哇哇!”身旁小不点闺女醒来开始嚎,小小一团脸上比刚出生那会白嫩点了,方怡望过去眼神一柔,手轻轻搭上去闺女肚子上拍着,“红红乖啊……红红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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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村这边冬雅和其他知青也等得有点心急。
之前考完估摸着时间太赶年前不会出录取结果,所以大家这个年过得安心且充满希望。
但这正月十五元宵一过,大家讨论过应该快出录取结果了,要真考上的指不定这会录取通知书都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