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辈子因为两个孩子,就只能和向松柏捆绑在一起了。
不!不该是这样子的!
“高考季离婚率最高……”
这句话突然在脑海里循环重复着,倪红萍眼睛一亮,她也可以这样子啊。就这样和向松柏约定好,等到两个孩子都高考完再离婚,夏夏和冬冬应该也都能接受。
这样子又能顾及到孩子的心情,也能顺着自己的心意,两全其美。
离婚这件事在此刻,成了倪红萍特别想要顺着自己心意完成的事,就好像是盼了十几年的愿望,拼命压抑着,触底反弹。
整个中午她都没有午休,下午上班时倪红萍一点也不困,就好像看到了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子被挪开的希望,特别精神特别兴奋。
下班后,倪红萍还去菜市场买了菜,夏夏爱吃的蜜汁鸡翅,冬冬爱吃的咕噜肉,都打算来做。
回到家后,她进了厨房忙活起来,洗米煮饭,鸡翅洗干净腌制好,里脊肉切成肉块备用,还有菠萝切块,青菜先洗干净。
听到外面有开门声,见没有喊自己就知道不是冬冬回来了,这个点只有向松柏可能回来,夏夏还得再晚些。
倪红萍也不急,把下锅前的准备都搞好后,才洗干净手,脱掉围裙,进洗手间整理了下衣服,才走到客厅去。
向松柏还是坐在那喝茶,听到声响也没抬头,就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倪红萍也不在意,打开天窗说亮话:“向松柏,昨晚说的离婚,我要再和你仔细谈谈。”
“你说。”向松柏这才抬起头,看了倪红萍几眼道,依旧是没在意。
倪红萍在长沙发坐下,平视着对方,向松柏坐在长椅相隔的单人沙发上,中间交错着茶几,形成了对峙局面。
“离婚的事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不是现在,你不顾两个孩子我还得顾着。现在夏夏和冬冬都是在成长的关键期,我们等到冬冬考完高考再去办离婚手续。那会夏夏也快大三了,冬冬成年了,也能理解我的选择,不会太受影响。”
“而且那会夏夏和冬冬都是成年人了,也不存在什么跟爸爸还是跟妈妈的问题。”
向松柏呵了一声,像是在笑她的虚情假意。
要是平时,倪红萍肯定又要气得跳起来了,这会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只有冷静她才能把自己从中午想到刚才开始谈话那一刻的所有事情说清楚。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现在我们俩表面上和平相处,起码在孩子面前不吵架。我们现在还绑在一起也就是为了孩子了,都对孩子好点。不是我说你,你看冬冬都上初一了,你去给他开过家长会吗?平时有关心过他吗?”
“呵,你也就夏夏上小学和上初中第一次家长会去过,这就叫关心吗?平时但凡家长群发个通知,你有问过我去吗?直接自己就去,你要逞强我也就懒得说了。”向松柏挑刺,说起这些都对对方有很大的怨言。
平时忍着不说,到了吵架的时候就像罐子里往外倒豌豆那样,一颗颗数得可仔细了。
周松柏说:“你天天说我对冬冬不够关注,你对夏夏还不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和冬冬说话语气那叫一个温和,和夏夏一开口就是各种挑剔,一股教训的语气。”
“你算算你和夏夏过去十几年真正相处的能有几天啊,对他来说你就跟个陌生人一样,你一张口就是教训他,他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啊?”
冷静了,也就能听得进去。倪红萍仔细会儿想了下,因为夏夏贪玩不爱学习,她看什么都忍不住纠正。
语气么,她和冬冬说话是那种很心平气和愉悦的,冬冬说什么她都爱听。但和夏夏说话,总会习惯性皱起眉头,严肃指出她看不惯的地方,就连说话也会不自觉地带上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