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伤得很重,尤其脑部做过手术,醒来的时候就不记得一切了,正如裴总所说,之后一年,阮小姐一直在努力康复。”

“虽然身体恢复了健康,但记忆一直没有恢复……”

周承安差点被一口烟呛到,挂了电话,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失去记忆……

难怪她不记得她,难怪她会用那么陌生的目光看他。

周承安后背一阵凉意,他在阮愉的住处楼下站了整整一夜,与她在一起的那些过往走马灯般在脑海闪过。

每一个画面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直到天亮,周承安才敲开阮愉的房门。

阮愉见到周承安,心里总无端一阵紧张,她小心翼翼地对上他的视线,刚想说项目的事情,就听见周承安说:“今晚六点,我会让司机来接你。”

“谈工作吗?”

“就当是吧。”

周承安把一份早餐交给她时,她看见他无名指上那枚素圈,忽地怔住。

从肉眼看去,那一枚素圈与她手上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阮愉心跳加速,在他转身要走时下意识抓住他。

“周总,你……结婚了吗?”

第17章

阮愉事后也很后悔自己怎么问出如此唐突的问题。

她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前所未有的不安,很怕听到他的答案,而他果然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就离开了。

一模一样的戒指,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阮愉仔细看自己这一枚,她只知道这是自己的婚戒,她结过婚,可惜丈夫已经去世了。

其实这种素圈十分普通,样式也大多相似,即使一模一样也没什么稀奇的。

稀奇的只是因为佩戴它的人是周承安。

像周承安这种高位之上的人,怎么会戴这么廉价普通的戒指呢?

阮愉胸口又闷又痛,她努力甩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想着既然回国了,是不是也该去祭拜一下自己已过世的丈夫?

到了傍晚,周承安的司机准时到达。

阮愉一路内心忐忑,她很清楚周承安找她并非完全为工作,可是为什么?

她和他在伦敦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按照指示,阮愉前往酒店顶层套房,她却紧张得连按楼层时的手都在抖。

电梯门开,外面站着一个女人,阮愉低着头从她身边经过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阮小姐?”

阮愉迷茫地看向对方。

秦芷瑶也怔了一下,阮愉看她的眼神很陌生,似乎像是不认识她。

“请问你是在叫我吗?”阮愉礼貌地问她。

秦芷瑶诧异:“你不认识我了吗?”

阮愉怔怔地摇了摇头,不像在说谎。

秦芷瑶对阮愉,说不嫉妒是假的,她曾经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因意外而爱上阮愉,明明曾经阿洵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却因为阿洵痛恨周家对他的束缚,而痛恨周家为他安排的所有。

说要取消婚约时,秦芷瑶不敢置信,她很确信她和阿洵彼此有意,偏偏阿洵为了反抗家里,否认了所有与周家有关的一切,也包括她。

秦芷瑶认识的他,从小到大都循规蹈矩,她以为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可那次的意外车祸让他消失了整整半年。

虽然那时周承安代替他时常出现在公众场合,从没引起旁人怀疑,可秦芷瑶第一眼就认出那不是她的阿洵。

在她的质问下,周承安才道出阿洵出事,后来阿洵对救她的女人产生了感情,不愿让那个女人看到他发病狼狈的模样,竟然想出让周承安替他守在那个女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