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自残的举动,直接把绵绵吓在了原地。

原本的颐指气使被冷风吹散,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没听清我的话吗?我叫你进来包扎,不是要跟你吵架!”

难得带了急切的声音,丝毫没有听进谢妄的耳朵里。

他甚至冷笑地扯了扯嘴角,当年十万魔兵都奈他不得,一个小小的血契就想令他俯首顺从吗?

想都不要想。

他咬牙隐忍,俯趴在地上猛地吐了口血,甚至还疯癫地拔出匕首,沙哑迷离道:“你说,我若是把全身的血放干,这血契是不是就没有作用了?”

全身的血放干……

“你是疯了吗?”站在门槛内的绵绵声音都在抖。

谢妄忍痛喘息,眼底晦色翻涌:“我本来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