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寂通眉眼严厉,训诫她生而不养,枉为人母,把乔母吓住了。

寂通既是佛子,又是国师,是整个大齐都敬畏的人,乔母哪敢反驳,虽然对乔秋雅仍旧恨怒,却只能当她已经死了,不再上门。3

本以为乔秋雅那个狐媚子,就要扒上寂通这个靠山耀武扬威一辈子。

可风水轮流转,乔秋雅长大了就失宠了。

而现在,寂通更是爱上了她的女儿,对她毕恭毕敬,再也不敢训诫她,还得哄着她。

乔母心中一得意,气就散了大半,睨了那翻倒的长明灯一眼,这才换上笑脸:“好女婿,快去吧,别让诗雅等急了。”

催着寂通进了乔诗雅的院子,乔母才终于满意离开。

这是皇觉寺最高规格的禅房,能住进来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

乔诗雅一身红衣坐在禅房,粉面桃腮,目光如水。

她等了很久,心中本有些忐忑,生怕乔秋雅又使什么手段勾走寂通,让她独守空房。

但寂通终究还是来了,来到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乔诗雅欣喜地坐直了身子,满含清意地喊道:“夫君,我记得皇上赐了你国师府,等明日我们收拾了东西,就回到京城,住在你的国师府好不好?”

寂通本就这么打算,自然应了句:“好。”

随即,挂着佛珠的手,伸手握住乔诗雅的手腕,眉目温和问道:“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乔诗雅一顿,随即笑答:“好了,今日是我跟你成婚的大喜日,我什么病都不药而愈。”

说着,反握住寂通的手,柔柔靠向男人的胸膛,乔诗雅想到面前清冷佛子会为了自己染上红尘,尝尽喜乐,心中一阵喜悦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