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动的手。”
周涯罕见地提起嘴角嗤笑了一声,眼神仍和夜风一样冷。
见状,任建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帮方珑讲话:“但方珑只有一个人,对方两人,所以其实方珑也没什么机会动手。嗐,就是小孩之间的小打小闹……”
火苗快凑到烟头了,又被拿开。
周涯沉默片刻,把打火机抛还给任建白,没来得及抽的烟塞进皮衣兜里,迈腿往派出所大门走。
“走吧,进去看看祖宗。”
*
派出所的调解室不大,桌角崩裂,椅子老旧,泛黄墙壁上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色污迹,白炽灯灯管雾蒙蒙的,边角挂着的蛛丝倒是根根分明。
这一切方珑都挺熟悉的,毕竟来过几次了。
她坐在长桌一边,低垂着头,不想看见桌子对面那对狗男女,还有狗男女各自的母亲。
被扯到的头皮已经不痛了,被扇的脸颊有点儿肿,最痛的是脖子后面,应该是破皮了,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