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唇,有些手忙脚乱地把被子往身上搂。
一旁看着她的雁争倒是笑了一声:“小东西现在倒是知道害臊。”声音听着心情比昨晚还要好。
姜岁不敢贸然揣测他,只好缩在被子里,睁着眼睛沉默地看着他。
姜岁的眼睛很大,眼珠黑白分明,而且水润,像是初生的小鹿,干净得如一汪泉。
雁争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她昨晚的眼泪,唇角的笑意忽然就消失。
他撇开眼,无声地动了动唇,姜岁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看到他骤然起身,走到床头柜边拿了什么东西。
然后,朝自己伸手,白皙的掌心,静静躺着两片药。
姜岁抬头去寻他的眼睛。
此时他又背了光,眼睛一片暗色,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昨天我弄进去很多,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乖乖把药吃了。”
姜岁知道他的意思,第一次的时候雁争戴了套,昨晚上却没有准备,所以雁争给她药,她一点也不意外。
而且就算雁争不给她药,她也要自己去买的。她还没那么傻,她还才刚满十八岁不到一个星期,她还要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