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但现在好了,不生气了。”

姜岁很少在他们面前笑,就算有笑意,也只是抿着唇,清清浅浅的笑,就好像笑出来之后幸福就会被偷走似的。很少像现在这样,弯着眼睛,笑得如此灿烂。

因而谢流突然觉得她的笑容有些晃眼。这个小姑娘,才刚满十八岁的年纪,可是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那张脸,那张好看的脸,白皙,明亮,如同上帝最好的艺术品。

此时她笑得开怀,连眼睛都弯起来,明明站在毫无亮点的白色墙前,却好像整个人都都散发出暖黄的光晕。就像冬日里毛茸茸的太阳,所有的光,都在温暖大地。

谢流怔在了原地,因为她的笑容。

还有因为,她说,雁争现在不生气了。

谢流很震惊。

谢流从小跟着雁争,看着他从温文尔雅变得如今这样暴戾恣睢,面目全非。

看着他被一次一次背叛,看着他本该坦荡的一生,掉进现如今的泥淖陷阱。

那些伤,那些证明他剧变的伤,是雁争不愿提及的过往。

雁争从二十岁那年发疯到现在四年了,身边已经没有任何朋友。但早年,其实还有几个能说的上话的人。

当时雁争身上才刚出现这些伤,有人很好奇,问了两句怎么回事,他当即发了怒,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吓得对方再也不敢与之相交。

后来也有陆陆续续送上门来的人,想从他的伤入手,看着他斑驳的疤痕,满眼悲切,看着他近乎悲悯。

可雁争却掐着对方的后颈将其摁在茶几上,稍一用力,她的头就好像要跟那茶几一样粉碎。

那女子已经吓得瑟瑟发抖,额头贴着冰冷的玻璃,不住求饶。

雁争的神情如同暴雨来临时的阴沉,眼睛看着她,如同看着蛆虫。

“小爷的伤,也是你们配置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