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着急忙慌地推开姜岁,低着头重新擦地。

姜岁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盯着地面上那几个被自己踩出来的,黑漆漆的脚印,又低头盯着自己身上老旧的校服和球鞋。校服已经很旧了,被洗过太多次,已经有些发白。球鞋也已经洗的看不出颜色。

以前姜岁从来不会自卑,因为这些都是爷爷靠双手劳动为自己换来的。可是站在这栋富丽的房子内,看着这些昂贵的家具和漂亮的装饰,姜岁由衷地觉得自己是那么格格不入。

她咬了咬唇,低头,悄无声息地又躲进了雁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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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第二天是跟着管家的车走的。

管家每天都要出门采购当天的家庭用品。沈南的生活过得奢侈,很多东西她只用一遍,很多食物她也只吃一遍,管家得每天去采购新的东西。

姜岁就那么跟着逃离了,而丽山别墅无人发现,沈南更是毫不在乎。

当天晚上,姜岁也没有再回丽山别墅。

「月色」中灯光如织,D10包厢中,雁争一脸郁色,一瓶接一瓶地喝酒,脚边的地板上已经散乱着不少空酒瓶。

谢流看着他那副样子,想劝,却完全不敢。

连他都没想到沈南的女儿居然会是姜岁,之前的雁争对姜岁分明那么上心。

正巧这时候,有手底下的人来报,说是底下一个会所有人来找事。

谢流赶紧报给雁争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于是雁争就亲自杀到了这个出事的会所。

事情非常简单,就是一名男客人非要说雁争的会所服务不周到,自己是VIP,居然没有买到想要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