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吧。”
陆言峥说:“我确实让人找了设计公司准备第二套方案,但我也确实相信明歌不会扛不住压力。这种情况下,我还有必要告诉她吗?”
由窗外而来的冷风吹乱了陆言峥的头发,也吹不散他眼中的担忧。
告诉她,或许会被看作是不信任她。
不告诉她,又何尝不是一种欺瞒。
贺若兰叹气:“利弊都有,这不是道好做的选择题。可你比我更了解她,仔细想想哪种选择对她更公平,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如果猜错了,那就证明你们的确不合适。”
陆言峥沉沉地应了一声,再说:“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帮忙。”
“说来听听。”
“麻烦你跟陈冰打声招呼,他在申城乃至全国的设计业都有话语权,这件事我只能想到找他。”陆言峥抬起眼皮,冰冷的目光中染上一层戾气,“我希望高旭这个人,从明天起只能转行。”
听筒里静了几秒,贺若兰笑了笑:“替喜欢的女孩子出气呢?”
“嗯。”
“你们前段时间在国外签的家具设计师,其中一位我很欣赏,”贺若兰话锋一转,“一直想和他合作一次联名款,但可惜没有人能介绍。”
陆言峥弯起嘴角:“好说。”
·
挂掉电话,陆言峥转身进了休息室。
从柜子里取出一罐酒,手指扣住拉环愣了一会儿,陆言峥又把酒放回去,然后用力地按住刺痛的太阳穴。
等针扎似的疼痛消下去了,他才缓缓地站直身体,由上往下解开西装的纽扣。
男人的身材高大,肩宽腰窄,穿上笔挺的西装时显得尤为匀称。可是当他把里面的衬衫也一并脱掉之后,整个人就比从前清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