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犯着傻气呢,大雪天都敢穿纱裙,被我妈发现挨了好一顿训。”叶明歌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哦,也被你训了。”
陆言峥笑了笑,想起好像是有那么一次。
忘了是去哪里看雪景,反正他看到叶明歌只在呢子大衣下面搭了条蓝色的纱裙就出来约会时,一下子就板起了脸。
偏偏那次他们约会的地点还是户外,周围连间取暖的小店都没有。
陆言峥一边数落她,一边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给她穿上。叶明歌起初还很不高兴,没过多久就被横扫青市的海风吹得牙齿开始打颤,再看陆言峥冷得连话都说不连贯,顿时变得又后悔又心疼,马上跑到最近的公路上拦了一辆车回市区。
“你后来是不是被冻感冒了?”叶明歌也回忆起那次犯傻的经历,“回去烧了好几天?”
陆言峥摇头说:“不记得了。”
他的确不记得,他就只记得叶明歌穿着他的羽绒服,一会儿跑到路边看出租车,一会儿又跑回来用手温暖他的脸,来来回回在雪地里踩下了一串串的脚印。
陆言峥当时应该是很生气的,以他的思维根本无法理解女孩子们为了好看能做到什么地步,就只是觉得叶明歌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他早就忘了几年前蹙眉训过她什么,却依然能够想起她那条纱裙很长,裙摆拍打着短靴的鞋面,像极了海里的浪花。
叶明歌忍不住感慨:“我要是你,肯定不会管那个傻子,让她自己冻清醒就好了。”
陆言峥抬手刮过她的鼻梁:“你要是我,你也舍不得。那么特别的女朋友,冻坏了去哪儿再找?”
被他碰触的皮肤温度逐渐升高,亲昵的动作让叶明歌低头笑了笑,心间生起无限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