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羡摇头:“也只是拜访了一二,说了几句话。”
锦娘很在意他的情绪,立马问道:“他是不是怠慢了你?”
“不是,也不是怠慢吧。本来人家就是状元,我只是上门讨教的,自当行弟子礼。只不过,我总觉得江状元似乎有点不喜欢我。”蒋羡不明白。
锦娘笑道:“不会吧,你做事都十分用心,怎么会这般呢?”
蒋羡摊手。
“没关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等你中了进士之后,就凭你的才干,脱颖而出迟早的。我们家里现在也在慢慢变好,千万让自己难受,你难受我也会难受的。”锦娘握住他的手道。
蒋羡失笑:“倒也没有这么严重。”
锦娘也不会动辄就太大惊小怪,这样日后蒋羡也不愿意和她说什么话了,因为她现在算是事业平稳了,蒋羡在上升期,所以她怕蒋羡患得患失。
妻子的关心让他非常受用,不管在哪里他都是那个似乎最妥帖的人,可是在妻子这里,他才是需要被呵护的。
用完饭,让丫头把饭桌撤走,就是她们夫妇独处的时光。
往往这个时候,锦娘会把邸报上的事情和他一起讨论,或者把最近看到的书分享,还有闲聊一会儿,之后她就会继续去绣铺开始画花样子或者做绣活,一直到晚饭两人再见。
这样既给了两人独立的空间,又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事情,太过亲昵也不好,太过疏远也不是夫妻相处之道。
往往下午,她娘就会来绣铺家长里短。
“锦娘,你可知晓咱们东边的郝娘子被打了。”罗玉娥道。
锦娘“啊”了一声:“为何?”
“好像是去捉奸,她家男人生气了。”罗玉娥小声道。
郝娘子是招赘在家,男人竟然也会出去鬼混,锦娘无语道:“郝娘子虽然招赘在家,但是打理家业井井有条,对丈夫也是颇为贤德,没想到她家郎君这么不要脸。”
绣铺其余人听说了,也是为郝娘子打抱不平。
“我听说当年郝娘子就是因为他老实才招赘他,帮他家里置地,否则他一个伙计凭什么这般?”罗玉娥真是见不得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锦娘也无法:“老实人可不是什么好话,依照我看,这个人实在是没什么优点,才被夸老实。”
连朱绣娘都同意:“东家说的很是,便是我家那位,年轻的时候我们在老家家境殷实,他自己没那些心思,但是也有人往上扑,简直招架不住。”
“莫说是女子为了争抢男子如此,便是我上回听说附近有个新寡的妇人,好几个男子变着方儿的求她呢。”锦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