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娄家也不知道怎么吸引人,丈夫常常去娄家探讨医术,儿子也嘴里说娄家好。

偌大的家,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也想向外面寻找些慰藉,但最后一步,觉得还是不行,簪子也还给人家了。无论如何,她有丈夫有儿子,若是被人发现,怎生了得?

这样的心情在她元宵节时,见到锦娘和蒋羡夫妻的时候,又觉得她和冯胜的关系其实是不正常的。

比如蒋羡还是读书要科举的人,那样矜贵的世家子弟,却事事妥帖周全,对锦娘更不必说了,二人完全就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锦娘其实讲非常无趣小时候吃汤圆的事情,他都非常捧场,而且一直夸锦娘,锦娘嘴角的笑容都没放下来过。

冯胜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一直在酒桌上吹嘘他认识谁,又去哪个大人物家里看病,完全自说自话,到最后甚至都无人附和他了。

饭菜撤下后,又听冯胜提起道:“我看你们家铺子怎么换了人?”

蒋羡道:“哦,他家与我家的赁期到了,正好又有别的朋友介绍,我和娘子见那家也可以,就又赁给了人家。”

“你们那的门面比二姨家的大,位置也好,赁给做钱庄生意的倒是一处大进项。”冯胜若有所思道。

钱庄可是长久又有钱,不是一般的人哪里能够找的来。

冯家一家人在回去的马车上,冯胜和荣娘都很沉默,麟哥儿却不知怎么问向荣娘:“娘,二姨和三姨都在做事儿,怎么您不去做事儿呢?”

荣娘被这句话惊醒了,她支支吾吾道:“娘是为了你和你弟弟啊。”

自己悉心伺候孩子到如斯地步,最后竟然被自己的孩子背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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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元宵节,锦娘提起蒋羡去年送的灯,还找了出来:“看,和新的一样,咱们再把它点燃放床边吧。”

“等出了孝,咱们光明正大的出去猜灯谜,给你赢一个回来,好不好?”蒋羡今日熬到太晚,都没什么力气了。

锦娘笑道:“自然好,不过,你知道我刚刚怕什么吗?”

蒋羡奇道:“你怕什么?”

“我怕你说等会儿我让人出去买一个给你,所以我就默默祈祷,咱们俩都这么熟了,快别这样了。”锦娘双手合十,笑颜看他。

蒋羡失笑,又双手放在脑后:“我这般给你造成负担了吗?”

锦娘赶紧摆手:“不是,我就是觉得一个人太周全妥帖了,这样不是很累么?虽说这样对我很好,可是我怕你累。”

说罢,她把唇脂涂上,准备上床歇息。

现在她睡外面,方便如厕,蒋羡还是下意识的帮她把被子盖上。他今日有些睡不着,想着二月就要省试了,若他发解了,想必现下也能参加省试了。

这些烦恼,若是同别人说,别人要么冠冕堂皇,要么就大呼小叫小题大做,只有跟娘子说,娘子就非常正常。

“下个月就是省试了吧?”蒋羡开口。

锦娘道:“对啊,若是我没有怀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会做些什么雀上枝头、节节高升的笔袋,让小郎去国子监门口摆摊去,指不定生意还不错呢。”

蒋羡看向锦娘,即便是黑夜里都能看出她在打趣,他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的脸。

锦娘才安慰他道:“知道你郁闷了,可是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觉得三年之后的你,肯定会愈发从容。闲庭信步,笑傲考场。”

见蒋羡还难过,她又道:“就怕到时候咱们蒋状元打马游街时,那般春风得意马蹄疾,被人榜下捉婿了!”

这句是真的把蒋羡逗笑了,他捏了捏锦娘的鼻子:“我还道你没什么怕的呢,原来你也有怕的。”

锦娘笑道:“肯定啊,现在家里只有咱们俩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