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摇摇头,并不打算停下。

饭桌之上,江峰笑得尤为开心,几位叔叔和江家老祖也开怀畅饮,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久都未曾如此开心过了。

江月白一一回答起众人的提问,轻描淡写地诉说着他的坎坷曲折经历,只告诉众人他是如何以全宗门最高的名次录取为玄天剑宗弟子,又是如何获得了剑尊师尊的青睐。

果不其然,这些话语更令江家上下感到开心,人们都在感慨江家的时运终于要来了,有这么一位天赋惊人且背后还有剑尊作为靠山的孩子,又怎么会一生碌碌无为呢。

欢笑声直到深夜才停止,江月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熟悉的榻上打坐,也好久未曾感到这般轻松自在,似乎回到了他一直以来所向往的温暖。

他本以为今日应该会相当平静地打坐吐息直到天亮,却没承想今晚他难得做了一个梦。

都说修仙之人不轻易做梦,每次做梦必定有所预警,但他今晚的梦却异常真实,真实到他以自己的视角站在梦中,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他看见在一处阴森的魔气四盛的地牢之中,一容貌昳丽的青年穿着一身几乎透明的红衣,瘫坐在用血绘制的阵法之上,其纤细的双手被手铐扣住,便有刺眼的红痕覆盖在手腕之上。

禁锢之法令青年无法挣脱束缚,虚弱垂着头,像是只脆弱的奄奄一息的孔雀,只能关在笼子中,被迫向人展示着自己单薄美丽的身体。

而他的身上则布满着红紫色的痕迹,一直从白皙的胸口往衣领中蔓延,甚至连精致的脚踝处也满是红痕。

梦境中,他发现自己往前迈出一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的青年。

而青年则听到声响,慢慢抬起头颅那是一张漂亮的有些女气的脸,五官颇为魅惑却又带着男子的英气。

那是属于凌妙的脸。

而且是十八岁左右已经变成青年的凌妙。

“帮我解开求你。”

在江月白恍惚期间,他听到了凌妙沙哑的声线,那双黑色的眼底除了被折磨到极致的脆弱,还有愤怒的绝望的含带杀意的黑暗。

紧接着江月白听到了自己玩味的声线:“帮你解开,你又要做什么?”

却见凌妙瞳孔深处的黑越来越盛,几乎是低哑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复仇。”

“为我凌家上下复仇!”

“只要你帮我我可以成为你的剑,你的刀只求你,帮我复仇!”

“很好。”一把泛着黑气的匕首从江月白手中丢出,并且二话不说帮他解开了束缚,看着跌坐在地上揉着手腕的青年,江月白发现自己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随后梦境开始变幻,第二个场景清晰的出现时,江月白看见自己似乎在一处洞府中,而当他抬起腿迈向唯一一张床榻之时,映入眼帘的,便是红衣青年坐在一黑发男子的腰间,手中直直抓着那泛着黑气的匕首,狠狠刺在那男子胸膛之中的景象。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