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息烛却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不管是什么?样的姿势,她都轻而易举地?把他踩在脚下,她目光是带着笑的,他却连最基本?的平静都维持不住,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质问:“好在从昼不用生孩子了?好在要剖我丹田,让我的孩子管他叫爹?”
裴朝朝闻言,似乎愣了下,不过也只是愣了一下,
她很快又抬起头,笑着亲亲他的掌心。
他掌心还有疤痕,被幻境中河水腐蚀出来的伤已经痊愈了,之前割掌心放血浇灌灵药的伤口他用灵力治愈了,都没留痕迹,这?疤痕是她叫他割掌心,放血给薄夜治伤的时候留下的,他没有用治愈术,也没有用一星半点灵力催动它愈合,所?以它至今也只是长合结痂。
她轻轻吻过,这?伤疤有点痒,还有点疼。
他掌心因此痉挛了下,
然?后又听见她说:“你听见啦?”
“……你没有要和我解释的?”
“解释什么?你把他孩子弄掉了,把你的赔给他,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说得很理所?当然?,
赵息烛被哽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他沉默半晌,几乎要被气笑了:“他算什么?东西,你要把我的孩子赔给他?不过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
他话说到这?,却突然?顿住了。
因为他看见裴朝朝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了。
她原本?还温和笑着,这?时候已经变得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冷淡了。
赵息烛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看见她这?样,他第一反应竟然?是住嘴,然?后反思。
反思到一半,他又开始唾弃自己的奴性。
真是当狗当惯了。
他也冷着脸不说话了。
两人僵持一会。
过了一会,
裴朝朝突然?轻声道:“你好像不太满意我的回答?”
赵息烛声线平平:“我应该满意吗?”
裴朝朝听见这?话,短促地?笑了声。
她只是笑了一声,
赵息烛心脏却骤然?收紧。
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突然?想要捂住她的嘴,不要让她继续说话了。
然?而下一秒,
她就先出声了,她声音有点儿?冷,一点感?情都不带,说出来的话好像一把刀,往他心窝里?扎:“那?要我说什么??要我说实话吗?因为我不在意你,你疼不疼都和我没关系,你是不是被开膛破腹也和我没关系,从昼更听话,我喜欢听话的,所?以更愿意把孩子给他。”
她说到这?,顿了顿,然?后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手腕用力,膝盖也用力,直接撑起身?子逼近他。
她一字一句问他:“因为我不喜欢你,没爱过你。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满意了吗?”
刀刀见血。
赵息烛突然?像是疯了一样,
他眼尾有点泛红,出声要她别说了,她也确实听话,没有继续说了。然?而饶是这?样,赵息烛耳朵里?好像却一直在循环播放这?些话,一遍又一遍,吵得他头痛欲裂,他忍不住喘息起来,即使她没出声,他仍旧抬手捂住她的嘴,好像是害怕她再突然?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他捂得用力,
裴朝朝往旁边侧头,挣开他的桎梏,动作间,把他掌心的伤口撕裂。
尖锐的疼痛泛上来,他不松手,
裴朝朝则尝到了一点血腥味,她唇畔沾了他的血。
她舔了舔唇角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邪气,重复道:“他比你更讨我喜欢。”
对猎物的围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