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的床也很大,这时?候床上帷幔拉下来,偶尔浮动起来,只能从缝隙看见里面一些光景。
薄夜长相漂亮,白发干净,皮肤和眼睛颜色都很浅。皮肤白皙到有些透明,平时?动作间,很容易能看见皮肤之下隐藏的青蓝色脉络,而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很剔透,如同琉璃。
身上颜色浅,就显得他?很干净,很圣洁,
然而眼下,圣洁的雪地?上,颜色变得驳杂。
上面有深浅不?一的红色,
有凝固成淡粉色的烛泪,
还有被掐出来的,被打出来的,被咬出来的。
男人分明线条分明,极富力量感,却被压制着不?能律动,只有等她?动了,他?才会仰着头发出一些克制的气声?,而罪魁祸首居高临下,甚至拿了一支毛笔,笔尖沾了墨汁,要?在他?身上落笔。
他?攥住她?的手?。
裴朝朝疑惑地?问:“不?能写吗?”
薄夜闭了闭眼,哑着声?线循循善诱:“朝朝,不?闹。”
他?的孩子?顽劣些,对这些事情好奇,他?作为她?最亲密的人,是应该亲身满足她?。
可?是太过顽劣了,他?还是应当好好引导,而不?是一味纵容。
薄夜这样想着,又说:“毛笔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裴朝朝说:“你怎么像长辈一样?你在教导我吗?”
薄夜一顿,下意?识解释:“没有,只是这样实在太过……孟/浪。”
裴朝朝俯了点身,低声?提醒他?他?的身份:“夫君,我想写。你自己和我说怎么玩都可?以的。”
薄夜听?见她?的话,
不?知道究竟是前面的称谓,还是后半句话触动他?的神经,他?闭上眼,退让:“朝朝想写什么?”
裴朝朝说:“就写孟/浪这两个字好吗?”
薄夜有些喘不?过气,按着她?的腰往下,语气克制而温和:“不?行?。朝朝换一个写。”
然而这话刚落,
就感觉到身上一点儿凉凉的触感滑过,又凉,又痒,像是沾了水的羽毛拂过。
薄夜垂下眼,就看见裴朝朝已经提笔,写下那两个字。
他?有些接受不?了,刚要?攥住她?的手?。
然而她?就俯身下来,靠在他?耳边说:“我就想写这两个,很符合你现在的样子?,孟浪的不?是写字这件事,是你呀,夫君。”
她?一边说,一边掐住薄夜的下巴逼他?往下看,
黑色墨汁写的字在身上很显眼,把那些深浅不?一的红都遮住,就好像俗世囚犯或者奴隶身上的黥字,是标记,是占有,尤其是她?写的这两个字,好像是把他?身上打下孟/浪下贱的烙印。
而他?在这里,孟/浪地?勾引他?的孩子?。
薄夜感觉后背有些麻,好像是自尊被不?停践踏的羞辱,但又带着难以形容的愉悦。
薄夜眼前好像有短暂地?失明,也就是这时?,裴朝朝松开对他?的钳制,由着他?动了下,于是一瞬间,所有的感官都像炸开,愉悦感中?,最后的防线终于溃败,他?崩溃地?抓着她?的手?,低声?喘息,甚至一点眼泪落下来。
践踏,羞辱,粉碎他?的人格。
裴朝朝精于此道,她?满足地?起来,手?再一次落在他?侧颈。
这一次,
他?的识海防线溃败,完全敞开,一览无余。
第101章 看起来
从薄夜的识海中, 裴朝朝看?见了不少和她有关的记忆,从在人间偏远村落的破庙里她摸他嘴唇,到在白家藏宝阁里她用刀一下下刺穿他的分/身,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