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就听?见她说:“你没想过吗?”
琼光君感觉有?些错乱,甚至有?点晕眩,像是又回到被动地位:“什么……?”
与此同时。
薄夜察觉到他的异常,问:“怎么了?”
他语气关切温和:“怎么一直看着朝朝房间?”
琼光君听?见薄夜问话,回过神。
思绪再一次清晰起来?
她太会说话,太会操控人心,现在这样说话不过是想反客为主,而他之前还?在期待她的道歉,期待她的解释,全是笑话。
琼光君心里那股怨憎又叫嚣着冒出来?,恨她这样会伪装,恨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像条狗一样。
他把视线收回来?,压住这股气恼,要回答薄夜的话。
然而就在此时,
又听?见裴朝朝笑着传音给他:“你没想过吗?为什么我骗别?人却不骗你了?”
她声调拉得很?慢很?长:“独独不骗你,难道不是你更特?殊吗?”
不是认错,不是道歉,也不是死不承认继续装无辜。
是从?未设想过的反应……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反问他
还?是以这样模糊暧昧的语气。
又是这样模糊暧昧的语气!
琼光君恨透她这语气,太有?引导性,
但?如果剖开她的心口看一看,兴许会发现她没有?真?心,说的话也全是假的,四两拨千斤,让她在所有?状况中永远永远游刃有?余。
他不会再被她蛊惑,也不会相信她了。
琼光君这样想着,但?还?是不受控地又看向她:“是吗?”
他一字一顿:“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之处。裴姑娘,撒谎前不如打一打腹稿,说些更令人信服的东西。”
这话话音一如既往冷硬,但?好像在这层冷硬坚冰之下,有?些别?的情绪被压制着。
快要憋疯了吧?
说这些话,无非是想听?见她进一步向他解释,他为什么特?殊。
裴朝朝弯了弯唇,却没有?再往下说。
也就是这时候,
那一边,薄夜见琼光君不答话,于是回过头来?。
他前面有?树枝遮挡,算是个?视觉死角,需要往旁边挪一挪步才能?看见裴朝朝。
她还?站在窗后,脚步都没挪半点,就像是还?不知道薄夜已经回头,快要看见她了。
而薄夜也没停顿,
他抬手,指尖搭上花枝,手腕稍稍用力,要将那花枝移开。
与此同时,
琼光君眼皮一跳,快速出声叫住薄夜:“师尊。”
薄夜一顿,手上力道一松,于是花枝又回到原位,挡住视线。
他看向琼光君:“怎么了?”
琼光君很?少说假话,他垂下眼睫:“没有?。刚才在想她心疾的事,出神了。”
薄夜一哂:“是吗?”
他语气温和:“你很?关心朝朝,我还?以为你会生她的气。”
琼光君下意识不喜欢薄夜这语气。
这样熟稔亲昵,好像薄夜和她才是最亲密的,而他季慎之他是外人。
分?明……分?明
她刚才才说过,他或许是特?殊的那个?。
琼光君心烦意乱,压下诸多念头,平静道:“既然她心疾犯了,不如去?找些医治心疾的灵草。”
他从?前不说谎,但?现在说起来?却无比顺口自然:“她身体羸弱,等不了太多,师尊先去?药山看看治心疾的灵草,我也去?别?处找一找。”
裴朝朝的身体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