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微微阖着,黑金器具冷硬无比,自高挺的鼻梁俯直而下,似乎将隐藏在海平面下的汹涌风暴一并锁住。

凌然没在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仔细端详过enigma,安静的看了一会后,他才小心翼翼把自己颈后的阻隔贴慢慢揭了下来,努力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希望能够对床上的enigma起到些安抚作用。

谁知道才刚释放了没几下,那双狭冷的眼眸便猝然睁开,浓睫轻轻掀着,睨着站在床畔边偷偷摸摸的小Omega。

凌然像在做什么亏心事般,耳根轰一声热了,欲盖弥彰的解释:“江先生,您,您醒了,我是刚刚才进来的”

江之屿没说话,眸中透着点红血丝,墨黑如潭的眼睛又深又沉,盯着他看。

虽然是自下而上的仰视,但这道眼神形成的极强压迫感还是让凌然觉得有点难以承受,他闻到那股酒香味道好像在逐渐变得更加凛冽浓郁。

“江先生,”凌然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您还是觉得很难受吗?”

他又暗自努力了下,让空气中的玫瑰花香和葡萄香气变得更加浓郁了些。

不知道这样子够不够呢?

可能努力的有点过头了,凌然感觉自己后颈处的腺体有点发热。

他见enigma没说话,轻声问道:“您是不是戴着止咬器开不了口?要不,我先帮您打开一下,好不好?”

他捏着钥匙晃了晃,眼睛笑得弯弯的:“我有钥匙。”

说着他便俯身靠近过来,带着那道香甜腻人的味道。

在小Omega的手即将触碰到脸颊上冰冷的器具时,enigma忽然伸手,攥住了那只细白纤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