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他今晚不回去。”

听筒对面的人几乎是立即噤了声,反应过来后,怒火直冒,厉声问道:“你他妈的是谁?凌然手机为什么在你手上?”

男人语气平淡:“江之屿。”

此话一出,能听见凌溯在听筒外倒吸了口凉气,再说话时,语调就像是转了十八个弯。

“江总,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我这,我这不知道您在小然旁边,我那些话都不是冲您,您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凌然第一次听到哥哥这样的声音,谄媚,讨好,极尽奉承。

凌溯并不知道对面现在是怎样的情形,只能小心翼翼询问道:“江总,您看方不方便让小然接下电话?我实在是很担心他给您那边添麻烦。”

江之屿望着一双雾蒙蒙,水盈盈的眼睛,只道:“明天我会派人送他回去。”

随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凌然还没弄清楚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明天才送他回家,那今晚他要住在哪里?

车子已经在正堂外的草坪上停下,赵钦开了车门,给两人撑了把伞。

停在草坪的车已经不多,故友们都乘车径直下山离开了,雨势太大,江家其余人今晚都要留宿在老宅。

凌然没进正堂,江之屿让有些年迈的老管家领着他从偏院小路直接进了内庭院。

凌然一路跟在老管家身后,拐进了条幽深长廊,最后停在了一间屋子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