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消息回过来,也没电话或者视频打过来,实在不太对劲。

赵钦实话实说道:“应该是有很多事要处理,但是具体是哪些事情,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凌然还想再继续问什么,却忽然被身旁的一个组员打断了。

“ling,这位是你的丈夫吗?我看他一直在跟着你照顾你,他对你真好啊。”

凌然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他不是我的丈夫,他,他只是我的朋友。”

组员好奇问道:“ling,那你有丈夫了吗?你结婚了吗?还是说已经有了男朋友?”

凌然像是有点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组员问道:“那就是快要结婚了?”

凌然弯着眼睛笑了笑:“嗯嗯。”

“真好啊,那祝你们幸福。”

“谢谢你。”

“ling!”不远处的组长喊了凌然一声,“最后一个路人拍完了,到你的顺序了!”

凌然赶紧把手中的营养液袋子塞到赵钦口袋里,朝着那边跑过去。

赵钦看着小Omega的背影,眼神顿时变得有几分复杂。

他刚才没跟凌然说实话,不止是凌然联系不上国内,他从昨天开始,也跟国内断联了。

凌然跑的有点急了,本来已经不疼了的肚子竟然又开始有点疼起来,但他没有时间再休息了,趁着天色还有点亮光,他赶紧进行了最后的总结性发言。

今天一整天听下来,前面几个路人的言论差不多都是对法庭的此次判决表示不公和谴责,还有几个言辞激烈的,扬言伦敦市法庭里的法官都是些蠢笨的豪猪,竟然会跟杀人犯站在同一边,简直连人都不算是,认为他们就该被剥夺审判资格,等到他们什么时候也被未成年人攻击了,看他们到时候还会不会认为那些未成年罪犯无辜。

也有人认为那些未成年人确实不该受到法律制裁,“他们只是孩子”,“都是因为他们的家长,因为那些大人们没有做到监管的义务”,“法律也要讲人情”,那些人这么表达道。

凌然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腹稿,他连提词器都不需要,深深吸了口冷气,在竭力忍耐着腹部传来的坠痛感,对着面前的机器,换上副严肃庄重的表情。

“针对发生在新威街的故意杀人案,以上群众们已经慷慨激昂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们绝不鼓舞任何一个罪犯逃脱法律制裁逍遥法外,我们也不抹杀社会家庭对于一个孩子成长过程中真实存在的蔑视和漠然”

腹中的疼痛感加重了几分,凌然垂下来的那只手默默捏紧了袖口,脸上的表情却还看不出任何异样。

“针对未成年罪犯的判决和量刑,是否应该逐步对相关法律进行修订和完善?即使不通过剥夺政治权利进行约束,是否也该相应给予其他方面的处罚?进入未成年人管教所的法定年龄是否还能再度下降?从社会层面应该做出哪些努力以防类似事件再度发生”

“所有问题的答案,都该在每个人心中。”

“BTC报道。”

最后一句话说完,在场的几个组员都很是惊讶,他们似乎没想到凌然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漂亮柔弱花瓶,居然会如此有新闻敏锐度,并且快速组织出来的语言也能得体有深度,是个很有能力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