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屿把他手里的药瓶拿下来看了眼,眼神骤然一沉。

这就是徐观意先前给他的药,谁知道小Omega竟然会把药放在了包里。

这药做得跟糖豆似的,凌然嘴里嚼吧嚼吧,正准备咽下去,一只手却忽然强行掰开了他嘴巴,修长有力的手指伸进去,要把他嘴里的药抠出来。

可凌然喉咙一动,口腔不自觉皱缩了下,然后他张开嘴,里面的糖豆已经被他不知不觉全都咽了下去。

江之屿眸色黑的可怕:“药怎么会在你身上。”

凌然含混不清,委屈道:“是,是你上次,塞进来的”

就是前几天凌然在他办公室的休息间睡觉的那次,他随手把药瓶装进了凌然包里,本意是让凌然带回家,但是凌然一直忘了这事,导致他最近天天背着药瓶上下班。

“吐出来。”江之屿在他唇边张开手掌,有些严肃的命令道。

那药本来就不能多吃,刚才没看清楚他到底倒进去多少颗。

“已经,都咽下去了”

凌然怕他不信似的,舌头也伸出来给他看了看。

江之屿看着那截软糯猩红的小舌,喉结轻轻动了下。

好不容易归拢的理智冷静,顷刻间轰然崩塌。

确实都咽了。

暴雨还在倾泻,天空像被捅出个大洞,雨水斜密拍打在车窗上,形成紧锣密鼓却极有秩序的节奏。

车厢内的龙舌兰信息素乍然间被释放出来,带着势如破竹,摧枯拉朽的强劲气场。

凌然觉得自己又在发热了,但是不知道是药效还是信息素的催化,再这么下去,他可能马上就要被烧断理智。

enigma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信息素还在不加克制的喷薄涌出。

凌然委屈的哭哼:“你,你去标记别的Omega吧”

“我,我要,回家”

“呜”

细碎的哽咽被吞没,江之屿抚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在他红肿的眼角和唇瓣落下灼热强势的吻。

“晚了,宝宝。”

刚才已经给过他可以被放过的机会,但他实在不该。

不该这么不乖,更不该挑战自己忍耐的极限。

抱着他一边吻,一边哄,等他在怀中哭得累昏过去,车窗外的雨势也变得小了些。

江之屿用西装外套把他包裹住,宽大的衣服能盖住他大半个身子,只留两条光溜溜的小腿在外面。

反观enigma,衣服依旧好端端穿在身上,只是沾满了潮乎乎水,皱成不堪的模样。

他把小Omega放在副驾驶座,冒着朦胧细雨,驱车急速驶离。

不是下山的方向,再加上下雨,路上车少,所以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

恰好这处餐厅位于青山脚下,而半山腰坐落着一座偌大的老派欧式葡萄庄园,在这里可以用最质朴地道的古法酿造出美味的葡萄酒。

四周是连绵起伏的青山环绕,像大自然敞开的怀抱,守护着这片美酒的摇篮。

石砌的外墙爬满岁月痕迹,透着古老神秘的气息。

红瓦绿墙在雨夜中庄重肃穆,一辆黑车缓缓驶进。

车子最终在一座古堡似的建筑前停下,里面立即跑出来两个仆人来到车边撑伞。

江之屿把人从副驾驶抱着下来,迈步踏进古堡大门内。

直到被放在铺满柔软厚毯的大床上,小Omega才疲倦得将眼皮掀开了条缝。

他以为是已经回到家了,顿时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

脸颊在绒毯上蹭了蹭,正准备再闭上眼睛继续睡过去,却看见眼前有道高大逼迫的身影朝他倾压过来。

呼吸骤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