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汪清泪,纤长浓密的长睫像鸦羽般轻轻震颤,白腻的脸颊像上好的无暇玉脂,被灯光照耀的近乎白到透明,只是眼圈和鼻尖在轻微泛着粉红,似乎是被泪意洇透了。
实在太惹人怜爱。
但也真让人气得牙根痒痒。
凌然吸了吸鼻子,脑袋垂下来,坐在桌子上不讲话。
江之屿伸出只手,搭在他身侧的办公桌上,修长的指尖缓缓敲了两下,嗓音沉且缓:“干什么去了?”
凌然别开脑袋,像是有了点小情绪:“去公司了。”
他一门心思为着栏目着想,不也就是为了江舟着想,最终受益的不就是整个江氏吗。
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凶
简直坏死了。
江之屿自然知道他是去加班了,又道:“准备拍什么?”
凌然抿了抿唇,掌上明珠的拍摄都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进行,要是到时候拍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那这个选题肯定也就打了水漂,现在说还为时尚早,起码要等到明晚他们能顺利溜进会所拍摄再说。
他有些支支吾吾的:“就是,之前准备好的选题”
敲在书桌上的那只手像游走的毒蛇,已经涂着信子爬到了别的地方去。
凌然双月退紧紧并拢,被敲打的那一整片肌肤都慢慢变得酥麻颤抖。
一下,一下,仿佛有节奏的震慑。
江之屿又道:“什么选题,说清楚。”
毒蛇顺着肌肤爬进了衣衫底下,柔腻的表皮上被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是陷阱,是警告。
凌然身子急剧瑟缩,他想躲开,却被另只手牢牢按住。
“我们,我们想拍掌上明珠,就是滨海路的那家私人会所”
凌然把今天晚上小组里讨论的事情简单交代清楚后,终于被松开片刻,他收着月退,赶紧又往桌子里面坐了坐,想要离得那两只手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