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对方眼里同元奕同样的欲色,桥安有些瑟缩,但这小小的床榻,他又能躲到哪里呢?
蓝寒衣极力的控制自己,但还是伸出手,剥开了桥安身上碍眼的衣袍。
桥安一咬牙,抬腿踹开了对方,拢起衣服就向外跑去,散乱的银发飞舞在空中,迷了蓝寒衣的眼。
但身为修士,蓝寒衣很快就抓住了桥安,身体上的动情让他直接就在庭院里将对方压在身下。
桥安的后背因为倒下痛到让他脸上一白,但还是得强忍着痛处去推开对方。
而此时,刚练完剑准备回去的禹铭察觉到了蓝寒衣住处传出的怪异声音。
但他们二人向来不和,他只是停顿了一下,便要离开。
蓝寒衣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但色令智昏,他毫不在意。
而桥安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张嘴大喊。
“救命!”
可惜刚喊完,就被蓝寒衣捂住了嘴。
就在桥安绝望时,庭院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禹铭看着面前的两人,罕见的皱起了眉头。
“放开他。”
蓝寒衣这才停下动作,强行将桥安按在身下,挑衅般看向禹铭。
“怎么,我打个野战师兄都要管吗?”
听见这般孟浪的话,禹铭舒朗的眉宇皱的越紧。
“银发,精怪,明天就是交接仪式,你也不怕闯出什么祸事。”
只是只言片语,蓝寒衣就不甘的起身,将桥安抱起来。
“将他交予我罢。”
蓝寒衣一边怕禹铭状告他,一边不忿对方抢了桥安,将桥安抛给对方,又将囚阵甩给他,便回去了。
其实禹铭也不必趟这浑水的,但看见那银发,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一言一行,只想将对方留在自己身旁。
抱着这轻飘飘的小人,他也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桥安经过这么一遭,怕的动也不敢动。
“别怕。”
轻轻将桥安放在软榻上,禹铭忍不住轻声安慰。
桥安低下头不去看对方,但在禹铭弯腰将他放下的那一瞬间,看见了对方锁骨上的朱红胎记。
“你是谁?”
桥安的眼神急切的看着那处胎记,手指忍不住攥紧了禹铭的衣服。
“我是蓝寒衣的大师兄。”
桥安抬眼看去,和禹铭对视,墨色的瞳和银色的瞳对望,桥安非要在这俊逸的脸庞找出几分过往。
“不,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桥安的话还是说不利索,但磕磕绊绊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禹铭,我叫禹铭。”
心头仿佛有什么被撞击了一下,桥安愣愣的看着禹铭,泪突然从眼中落下。
禹铭一时间不知所措,慌乱的拿手拭去桥安的泪水。
桥安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面前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弟弟无疑,但桥安也明白他的身份,他又是谁的徒弟。
“你的…师傅…宗申?”
禹铭知晓这精怪被师傅藏了多年,肯定多有怨言,却还是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的弟弟拜了仇人作师傅……
“你记得…桥安吗?”
“桥安?”
这个名字被叫出来,让桥安有了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八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
禹铭细细琢磨这两个字,却还是想不出名字的主人是谁。
桥安已然明白禹铭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当他在暗无天日的石室里苦苦支撑的时候,他在外面当他受人敬仰的师兄,享受着美好都一切,他没有和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