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殿下的主, 长公主说笑了。”

他面容威严、神色冷峻,正色开口的时候, 没有人会把他的话当成玩笑话。

在外人面前,燕渠确实永远对她保持着十足的尊重,很对得起他那句“侍君之礼”的承诺。但赵明臻才不要他这样公事公办的答复, 她非得把他也扯进来。

“被影响的婚仪,可是我们两个人的。”她扬眉道:“燕将军别躲懒呀,也帮本宫合计合计,这个情……该不该求呢?”

燕渠瞄了地上的韩简一眼, 道:“陛下明察秋毫,自会彻查此事,不会冤枉无辜之人。”

今日在朝堂之上, 赵景昂没有挑明责难汤益和韩永安的缘由,但当事人自然都心知肚明。所以, 韩永安才会带着儿子来公主府负荆请罪。

此事与长公主有关,自然只有她出面说情有用,但是燕渠并不知晓赵明臻是个什么打算,故而只这样应答,并无旁的意思。

谁知他这一眼、和这句话,倒像是尖刺,直戳入了韩简此刻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燕渠话音未落,本跪伏在地的韩简忽然就支起了身,扶着墙趔趔趄趄地站了起来。

“我呸!我不无辜,你又是什么好人吗?若非你蒙蔽了陛下,凭你这等嗜杀成性的恶贼……也配尚公主吗?”

昨晚越铮套麻袋时,下手应该挺重的,韩简这会儿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然他这话一出,厅前瞬间静了下来。

韩永安则被儿子吓了一大跳,赶忙扑上前去捂他的嘴鬓角苍苍的小老头动作还挺快,只是韩简虽然瘦得像猴,但到底年轻力壮,很快推开了自己的父亲。

“爹,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位高权重又如何……”

赵明臻挑了挑眉,余光落在了一旁的燕渠身上。

他竟也恰好朝她看了过来,眼神中,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倒像是有些嘲讽。

是完全不在意吗?

还是说,掩饰得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