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
这等奇耻大辱,就算死她也要带到棺材里去,不会告诉任何人。
这么一回想,昨晚的细枝末节又开始在赵明臻的脑海中浮现了。
她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又瞪了燕渠一眼。
燕渠完全没收到这一记怒视,他做事向来干脆利落,这会儿已经把被褥、连带那个也许还夹着赵明臻发丝的软枕,一起打包好了夹在腋下。
已经天光大亮,赵明臻终于看了一眼抬起头的燕渠,刚想说什么,就被他冷肃的表情吓了一跳:“啊,你怎么……你的乌眼圈怎么这么重?昨晚怎么睡的?”
说着,她又多看了燕渠两眼。
……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
这句话明显不是关心,只是下意识发表疑惑。燕渠心里冷笑一声,睨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夹着被子往床边走。
赵明臻还来不及在意燕渠竟敢忽视她讲话这件事,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那个被她随手放在枕边的玉把件,脸腾地一下又红了,赶忙拦下他,问道:“你做什么!”
燕渠还是没看她,只淡淡道:“被褥得放起来。”
赵明臻忍不住往床头瞄了一眼,确定那小玩意儿压在枕头下后,松了一口气。
她勉勉强强又打起那副色厉内荏的架势,朝床底下一指,道:“都叫你在地上睡了,还怎么上本宫的床?你放那边箱笼里。”
燕渠虽然没看赵明臻,但是她乱飘的视线落点在那里,他的余光却看得一清二楚。
紧张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