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还是了解自己这个姐姐的。她眼光高,看不上那些膏粱子弟,另一方面,燕渠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没有靠山,只要不是傻子,就会知道对她好。

过了一会儿,正事差不多说完了,赵景昂正色看向燕渠,终于道:“燕爱卿,朕还有一件要紧事要问你。”

燕渠抱拳:“陛下请问,臣知无不答。”

“军营是男人扎堆的地方,呷妓成风的事情,朕亦有所耳闻,不知燕将军从军以来,可否洁身自好?”

这句话听起来可小可大,退则是问私德,进则是问军纪。

燕渠眉目不动,双手掌根撑回了自己膝上:“臣接手北军日短,仍在以严明军纪为要,然臣修身日长,敢厚颜在陛下面前说一句,不曾有不自省的时候。”

闻言,赵景昂稍松了口气。

燕渠的作风,他有所耳闻,但还是亲口问过才放心。

他那个长姐一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夹生的饭,她能连锅一起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