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直到现在,她与他相见的每一面,都是有意图、有目的的。

那么现在,她突然提起婚事,又是为了什么?

燕渠一向直来直往,便是在战场上也如此相比迂回绕后,他更喜欢正面阻击,奉行的准则,从来都是一力降十会。

他直接开口:“长公主想说什么?总不是与臣来调情的。”

“我想说什么?”赵明臻复述了一遍他的话,忽然吃吃地笑了两声:“本宫只是想提醒将军,莫要把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她的表情轻松,若叫不知情的人瞧见了,也许还能读出一丝似是而非的娇羞。

可话的尾音,却是一点点沉了下来,带着敲打的意味。

闻言,燕渠轻哂一声,说不上是失望、还是理所应当,只道:“长公主且放心,燕某不曾忘记,你我这场亲事,是因何而成。”

他有权无势,而她有势无权。

他与她的婚事是不得已结下的利益同盟,而非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