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身半新不旧的靛蓝色圆领袍,袖口甚至可以看到洗得微微有些发毛了,好在他身形挺拔,穿旧衣也不显得委顿。

腰间的革带上,除却一只青色的布囊,便是之前,她给他的玉佩、长公主府的信物。

这一下,赵明臻看燕渠总算顺眼了一点,紧接着,她心生好奇,瞄了一眼其他侍卫,又转过头来看他,问道:“本宫想知道,如果……你去和他们打一场,结果会如何?”

燕渠转过头,看向场中正在角力的侍卫们,稍加思忖后道:“还是有人能撑过我五招的。”

赵明臻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才五招?”

她很有自知之明,本也没觉得自己手下这些侍从,能打得过生死一线间淬炼出来的燕渠。

可这个答案,还是有点儿出乎她的意料。

燕渠收回目光,若有似无地轻笑了一声。

说起自己擅长的事,他的眉梢也挂上了不易察觉的一丝轻狂:“长公主,单打独斗能扛过臣的五招,已经很不容易了。万人军中,亦只有区区数人,能拉开臣用的角弓。”

说实话,第一眼的时候,他也觉得是赵明臻带着这些侍卫在这儿胡闹,方才多看了两眼才知道,他们也确确实实在认真较量,没有玩乐之意。

赵明臻没忍住,多看了燕渠的臂膀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