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像是被那薄刃上的寒光刺到了眼睛。

她不忍去看,视线顺着他光裸的肩头缓缓上移。

尽管事先服下了草乌散,切肤的痛楚也难以析薄,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他的面色似乎如常,唇峰却被抿得只剩薄薄一线,冷汗顺着他锋利的下颌一路滑下,就快要落到他的胸口。

赵明臻极快地眨了眨眼,把又泛起的泪花忍下,探手拿了一旁铜盆里的巾帕,一面替他拭去那汗珠,一面与他说话。

“真是的……”她的声音还有些哽咽,连她自己都察觉到了,吸吸鼻子,才换了一种轻松的语气继续道:“有长公主与你擦身,你□□幸?”

燕渠知道,她是在替他转移注意力。

“要辛苦长公主了。”他也调笑般与她道:“我受伤的消息暂时不能传出去,这几日还要劳你照顾我。”

说着,他轻轻揉了一下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