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征询的语气试探:“再亲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回去继续,好不好?”

赵明臻在心里无声地大喊:谁同意继续了!

不过,她向来非常识时务,见他没打算松手,眼神还越来越深,她索性闭上眼,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势。

“一小会儿。”

她闭着眼讨价还价。

虽然大年夜,下人们都得了假,只留了少数几个值夜的,没事也不会往这边来。

燕渠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轻笑道:“若是有人来,我会听见的,别担心。”

话音刚落,他微凉的薄唇便贴了过来。

没一会儿,赵明臻就有些晕晕乎乎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人的吻技进步太快,从哪里学的?

她渐也心猿意马了起来。

心跳难以平抑,连呼吸都变了调,直到他释开,她的唇依旧是微启的,朦胧的眼神仿佛在问他,怎么停下了。

燕渠低笑一声,把她往上掂了一掂,低头往她心口埋。

等赵明臻回过神来,意识到他是想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用犬齿,扯开了她领口的袢扣。

“你……”

她的瞳孔颤了颤。

燕渠听到了她的声音,保持着俯就的姿势,扬眉看她,目露无辜:“抱着你腾不出手,只好这样。”

这是重点吗!

赵明臻张口欲骂,视线落在他微微滑動着的喉结上时,却不自觉也咽了咽口水。

夜色透过敞开的窗页,将她这驸马的眉眼衬得愈发凌厉。

他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的威严凶狠的一面,只偶尔能从他的眼里眉间窥得一些。

恍惚间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喜欢她喜欢到,连身家性命都愿意交到她手上的地步。

她一时茫然,正好叫这用兵如神的男人瞧准了空子,第二颗袢扣很快也被解开,连带衣襟一起散了。

暖馥的香气若有似无地在寒夜里逸散,是她惯用的熏香味道。

即使来到北境,她已经很久没有宫里的香料可用了,这股独属于她的气息,却还是萦绕在燕渠的鼻尖。

就像牵在风筝上的游丝一线,让他不发疯,也让他发疯。

赵明臻是抗拒的,可惜人被他端在怀里,一动作,倒显得像是把自己往狼口中送一样。很快,她就成了被醒过头的面团,一点力气都不剩了。

眼见他越来越过分,都快把她衔起来,她涨红着脸,努力拧他耳朵。

“回去……”她呵斥他的音调都有些控制不住了:“你再这样不规矩,我非砍了你的脑袋。”

燕渠抬起头,眼神促狭:“回去就砍头,长公主这是想回还是不想回?”

赵明臻瞪他,他笑意更深,但到底没有继续逗她,只循循善诱地道:“长公主答我一个问题。答了,我就抱你回去,好不好?”

“你方才说的……在我前面的那些东西里,有没有别的男人?”

他的声音和缓,却没来由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赵明臻小声咕哝:“你这是逼供。”

但见他似又要低头继续啃她,她很快还是偃旗息鼓,投降道:“好啦好啦,小孩儿似的,我都答应过你了,你不叫我做寡婦,我就不找别人了。哪来什么旁的男人!”

燕渠眉梢一挑:“当真?”

她点头如捣蒜,一双皓臂把他圈得紧紧的:“当然!你快松开我,被抱着也很累的。”

又不是横着抱,这样竖着抱她也要使劲。

他仿佛不经意般又问了一句:“瞒着我的事情,也在前面这些里面?”

他不紧不慢地腾了一只手出来,正在拢她的衣襟,赵明臻刚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