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爸都穿不了,又剪标了,钱也付了,还给商场就是送钱,你不穿也没人要。”

我取下他的书包背在肩上:“实在不行你把里头鹅毛取出来还给鹅身上?”

李迟舒没忍住笑了笑,跟着我走出卫生间,抱着土豆一步一步撵在后头,轻轻叫住我:“沈抱山。”

“怎么啦?”

他沉默半晌,才走上前,抬起眼睛看向我:“我知道,你给我的这些,其实都不是你说的这样。”

我敛下眼扬了扬唇。

他像是生怕我再编出新的借口糊弄他,赶紧接着开口。

李迟舒每次郑重其事地说话就会变得很慢,又慢又带着点结巴,仿佛每个字对他而言都重若千钧:“我知道,你……你是想照顾我的情绪,我清楚你是想做得周全。但是,但是你也可以相信我。”

说出这样的话耗费他好多勇气,李迟舒顿了顿,才又继续说:“我其实,其实自尊心没有那么脆弱。你可以,大大方方告诉我,我不会那么敏感的,也不会拒绝你。你给的所有我需要的东西,每一样我都会记着,以后,以后慢慢……像你关心我这样,用你希望的方式,给你。”

“李迟舒。”我停下脚步,微微低下去对着他,“光说不做,可不行。”

“不会的。”他说,“我”

“不如打个凭条吧。”我打断他。

李迟舒猝不及防:“啊?”

“打个凭条。”我又重复一遍,“上边就写:李迟舒在此承诺,今日沈抱山所赠予的一切,都能在以后以除了金钱以外的任何方式被索要回去。比如,毫无条件答应他一件事。”

李迟舒竟然敢迟疑。

他委婉地提醒:“杀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