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等小黄狗一口一口舔干净。

我垂目瞧着李迟舒黑漆漆的发顶问:“要不要带回去?”

“带回去?”他仰着脖子望我,又四处看了看,最后摇头,“算了吧,这么乖应该不是野狗,说不定是周围哪家人养的。”

“脏成这样还不野,”我扶起李迟舒,给他拍裤子后头沾上的泥灰,“就算是周围哪家人养的,到点了它也会自个儿找路回去。”

李迟舒还是笑着说:“算了。”

结果回去我在厨房烧水的当儿,李迟舒又扒门外探头探脑。

我正要问他想说什么,他脚边门槛就冒出两个狗耳朵。

“……”

晚饭多做了点,除了给人吃,还要给狗吃。

我看李迟舒一碗饭没扒拉两口,光顾着逗狗,便把目光移到脚边这只黄狗身上。

丑是不丑,就身上泥巴滚得多了些,好在听话,转着圈儿地逗李迟舒开心,手一挨头顶上就自己蹭上来,也不乱叫,知道面前两个谁脾气好,挺势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