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压很低。
没有人敢先开口说话。
唯一的声音,是站在距离谢宽几步远处的另外一名自闭症女患者发出的,她用双手不停拍着自己的耳朵,嘟哝重复着一个词,棉花糖,棉花糖。
护士很有眼力见儿地上前将她拉开。
闻靳深单膝蹲在谢宽面前,手握住谢宽下巴抬起他的脸,谢宽满脸的水,额头上一处三厘米左右的口子,不长,但皮开肉绽的,血还在流。
他将谢宽提起来,对男护工说:“先带去处理伤口。”
男护工接过谢宽,还没走,又听一声沉冷的,“等等。”
闻靳深脚尖一转,绕到谢宽身后,他低头看向谢宽的裤裆处,干干净净的,没有屎尿失禁的情况。
谢宽被扶去处理伤口。
其余人退去,一时间,后园只剩三人。
闻靳深单手插进白大褂里,原地沉默好几分钟,浑身散着凛意,那股凛意能卷走空气,旁边的陈嘉树几度觉得难以呼吸。
陈嘉树轻咳一声,看向长椅上的时盏,“......真是你打的阿?”
时盏行事坦荡,做了就是做了,她弹掉一截烟灰,笑眯眯地:“对阿。”
陈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