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全无可取之处。至少在人际关系方面,他长袖善舞,与人虚与委蛇周全间带一张笑的面具。
应付人很有一套手段。
她当初出版第一本书时,题材较为敏感,受众人群小,那些出版社担心销量不愿意冒险,柳家墨就死皮赖脸地去守那些出版社老板,他说这么多家总有一家能被我拿下。后来真还有一家出版社老板被柳家墨说服,愿意先出五千册试试水先。
柳家墨所有手段和路数在此刻告罄,他像个江郎才尽的学子,半天憋不出一个词来。他蹲了好久好久,站起来时有些虚晃。
很轻地说了句:“小盏,你送送我吧,我,我这就走。”
时盏又开始咳。
细碎的咳嗽声持续近一分钟,面上也浮出一层不自然的红意。
她用手在胸口顺着气,问:“送到哪?”
柳家墨说:“楼下。”
“走吧。”
一程山水一程梦,最后送他一程,也无妨。
出门前,柳家墨从身后拉住她的手,她一怔,就要抽离。柳家墨握着没放,说:“我当时在网吧遇到你,拉着你的手带你下面馆子,你当时还抗拒得厉害,结果一人吃了三碗。......不提从前了,再让拉你一次,最初和你怎么相识的,就让我怎么失去。”
“......”
怎么这么像分手话阿。
柳家墨掌心有汗,能感受到他此刻的难受程度。
她想,反正也只到楼下,十年的相识不至于闹得太难看。但她从没想过,拉着柳家墨的手,会迎面遇到闻靳深。
21. 九万20 犯贱也要挑人,我没工夫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