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将头发挽在一旁,用一只手握着:“这样行么。”
护士看一眼:“可以的。”
时盏看护士开始拆棉签,不由盯着站在一边的闻靳深,嘀咕:“你不是说你给我涂药吗。”
声音很小,闻靳深一开始没听清,几秒后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禁失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去取护士手里的棉签:“麻烦了,我来吧。”
“好的,闻院长。”
护士非常放心地离开。
闻靳深修长手指撕开棉签袋封口,取出两根,也在床沿上坐下:“坐过来点儿。”
时盏往他的位置移动,靠得近些。
时盏好奇:“那个护士就这么放心你。”
“你老公我呢。”闻靳深桃花眼一抬,含着几分笑意看她,语气却傲得有点欠揍,“虽然是个精神病院的院长,但是处理下外伤还是没问题的。”
时盏故作不屑,冷哼一声。
闻时礼瞧她模样实在可爱:“过来,亲一下。”
时盏没动,他便主动靠近在她唇上浅浅亲了一下:“上药的时候我尽量轻点儿,等下疼的话就给我说。”
时盏嗯了声。
闻靳深用棉签蘸着双氧水替她消毒。
时盏:“疼。”
闻靳深:“嗯,我轻点。”
时盏:“还是疼!”
闻靳深一顿:“我再轻点。”
“好疼的。”
“......”
闻靳深拿棉签的手垂下,另一只手直接轻轻捏住时盏下巴,将她的脸抬着与自己对视:“逗着你老公好玩是吧?”
时盏无辜:“我哪有。”
“我刚刚都没碰到,你就喊疼?”
“......”
沉默片刻后,时盏只好认下:“是挺好玩的。”
闻靳深拿她没办法,眸光温善,唇角笑意柔和他原本线条冷漠的轮廓:“乖点儿,你一喊疼我就下不去手。”
“哦。”
时盏不再胡乱喊疼,坐着让闻靳深替自己涂药。他动作又轻又温柔,也慢,让人不禁泛困。
思维无法集中的时候,时盏突然想到林初娆抓着自己头发吼的画面,不由得喊了句:“闻靳深。”
闻靳深:“在呢。”
时盏问:“真的有纹身能隐形么。”
闻靳深正在替她耳后伤口消毒,脸也凑得近,黑眸看她一眼:“怎么突然问这个。”
看来他不知道闻时礼纹身的事情,时盏只说:“就问问。”
“有是有,但是不建议。”消完毒,闻靳深用棉签蘸着药膏轻轻涂着,“那是用鸽子血混着朱砂纹的,很少有人真的去纹。一来是鸽子血是动物血不安全,有感染和过敏的风险,二呢,朱砂有毒。”
时盏用手指缠着头发,若有所思:“喝酒和剧烈运动时才有。”
闻靳深看着她:“怎么,你想去纹这个?”
时盏摇头:“没,我就问问。”
“问问?”
闻靳深显然不太信,桃花眼微微笑眯着,目光里却有几分审视:“向来与你无关的事情,你从不过问的。”
时盏没接话。
“怎么?”涂好药的闻靳深将手里面前丢进垃圾桶里,“是不是我小叔用鸽子血纹了你名字之类的?”
“......”
时盏抬头,与他的视线对在一起:“你怎么猜到的?”
闻靳深眼神里明暗交杂,压住不悦,笑说:“没猜,用脚想的。”
下一秒,他微凉的手指轻攀上她脸庞,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你被这个打动了么?那我也去纹。”
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