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没在意,又把刚刚的内容重述,一边讲一边看白时,重述完后,时盏问:“现在呢,明白了么。”
白时摸摸发热的耳朵,点点头,“......谢谢姐姐,还有第五十场。”
白时话刚说完,时盏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人闻靳深。
在白时的目光落在屏幕前,时盏一把拿起手机起身,低声说:“抱歉,接个电话。”
时盏走到角落里,接起电话。
“喂。”
“盏盏,现在来见我。”
“现在不行......”时盏回头看一眼还等在监视器旁的白时,“我剧组里还有点事情,等处理完才行,顶多半小时。”
“不呢,就现在。”
时盏收回视线,看着面前墙上生长着的爬山虎,这些爬山虎在夏季夜晚也显出骇人的生命力,绿绿葱葱的,她静静看着,说:“说了现在不行。”
“就现在。”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哪怕隔着电话并没有面对面,也能感受到在无形中似有硝烟四起。
“盏......”
“闻......”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时盏收声,用手戳弄着爬山虎的茎叶,“你先说吧。”
闻靳深:“现在来见我。”
时盏几乎将一口气叹出了声,“半小时都等不了么。”
闻靳深:“等不了。”
时盏指下用力,拉落几片叶子,“闻靳深。”口气变得近乎有些生硬,“我说了现在不行。”
音落,那边也沉默。
就在时盏以为已经断线的时候,那端传来男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声。笑音止住后,他玩味地开了金口:“怎么,非要和那个小白脸你侬我侬会儿才肯见我?”
!
闻言,时盏猛地回头,去看四周环境,并没有发现闻靳深的身影,现场只有白时和几个剧组内部的工作人员,那些人都在低头工作,没人在看她,但是时盏很清楚,那些人里,其中有一个人在替闻靳深做事。
“你找人监视我?”她的声音里带着生气。
闻靳深又笑了一声,“只是比较关心你而已。”他顿了顿,“我在酒店房间等你,给你十五分钟,立马走回来。”
时盏:“你”
她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闻靳深没有感情地打断,“盏盏,可别忘记我们间的约定。”
下一瞬,听筒里传来忙音,一声又一声,残酷地催促着时盏。
十五分钟。
时盏脚步匆匆地回到休息室拿包,往外去时路过还在等她的白时,歉意地说:“抱歉,剩下的明天给你讲,我有急事。”
“姐姐......”
剩下的话,时盏没听清,她离开得非常快。
看着女人离开的旗袍身影,白时怔愣在原地,心底一阵空落落。
午夜十二点。
是灰姑娘魔法小时的时间,也是时盏不偏不倚踏进酒店房间的时间。
她不是灰姑娘,在等她的也不是王子。
房间里没有开主灯,只有床头一盏橘黄的台灯是亮的。整个空间显得有些暗淡,视野里一片暗色的橘黄。
啪嗒
打火机的声音。
闻靳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前,点燃一支烟,在烟雾里眯眼朝她招招手,声线低靡:“过来我这里。”
闻到烟味,时盏喉咙有些痒,她想抽,但他不许。两个月前的那天后,她就再也没碰过烟。
时盏走过去停在他面前。
闻靳深抬脸,说:“想我没?”
像随口一问,根本不在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