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包裹在西装裤里的两条长腿十分笔直。
时盏站着没动,等待他的靠近,也仿佛在等待一场宣判。
直至他在她面前停下。
闻靳深把伞送到她上方,他又靠近一步,两人距离愈发近。近到,时盏能闻见他身上常年都有的雪松香,混着点医院的消毒水味。
那天先开口的,是时盏。她抬头,对上他黑漆漆的眼,说:“你醒了。”
闻靳深用手指拂去她眼睫上的一滴雨珠,一边道:“当年那个追着我跑的小姑娘到底还是不见了。”他顿了顿,兀自笑了声,“能狠到不顾昏迷的我,直接打掉六个月的孩子只图和我摆脱关系。”
时盏脑子空白一片,团团糟。她哽了一下,想要说点什么,又在半道被生生憋回去。
她应该说点什么?
面对重新苏醒过来站在眼前的旧情人,到底该说点什么?
闻靳深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待她的回答。他笑得很自嘲,低凉声线里写尽难言的无奈,他说:“你到底是有多看不上我,时盏?”
才让你如此不顾一切地从我身边逃走。
时盏想反驳这一点,但与他对视,让她丧失开口的能力。
105. 九万104 我就没想过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