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拍摄中。
今天白时没有到片场来,时盏昨天半夜给他发微信要他今天休息,以他现在的面部状态,打再厚的遮瑕也盖不住肿胀,只得休息一天看情况。
结束一天的拍摄。
时盏已精疲力竭,眼里装着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疲态。
现在凌晨一点多。
街道无人,四下安静。
温橘最近被智齿折磨得痛不欲生,下午就请假去医院了。时盏独身行走在月色深浓的街道上,两旁全是红砖绿瓦,偶尔有几颗高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间渗着斑驳光点。
她踩过那些光点,不经意抬眸,霎时愣住。
暂停键。
周围完全沉寂下去,视线里,数米开外的一颗梧桐树下,闻靳深一身黑西装,身姿挺拔,单手插包,脚下踩着与她同一片光点,眉眼如山河月色,也携裹着风尘疲倦。
可归根结底,他在任何时刻都好看得令人发指。
时盏能完全记得那天的点点滴滴。
是她,是她先奔向他的。
两人在昏暗的月色下对视,数秒后,时盏提起沉重的脚,开始小跑着奔向他,奔跑途中手包掉了也顾不上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