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无人接听。
见状,时盏冷笑出声:“江鹤钦向来待我不弱,我知道他这人心不坏,但他真的不该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闻靳深手机在这时响起。
江鹤钦回拨过来的。
闻靳深再次点了免提,然后手指往右一滑接听。
“我真他妈操了!”江鹤钦平日里的声线清润,此时听上去有些喑哑像是刚睡醒,情绪有些激动,“昨天晚上那个小姑娘把我当鸭子嫖,真!他!妈!的!牛!逼!”
“......”闻靳深被震到,下意识将手机拿远一些,“你平静点。”
“老子没办法平静。”手机听筒里传来“哐当”一声,江鹤钦像是打翻了什么东西,“她睡了老子,丢两百块在我脸上跑路了。......两!百!你敢信,我江鹤钦就值两百一晚上?!”
按道理,闻靳深应该对此深表同情才合时宜,但他的唇角却饶有趣味地勾了起来。
时盏听在耳里,觉得不可思议。
温橘不像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难道是......色/欲薰心,男色惑人?
江鹤钦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在穿衣服,暴躁的牢骚声却没断,噼里啪啦地说着些什么,却不太能听得清,声音像蒙着层布似的有嗡闷感。
闻靳深听不清:“你好好说话。”
江鹤钦没好气:“等会儿,我穿个裤子。”
那边又是一通悉悉索索的声音。
时盏和闻靳深对了个眼神。
闻靳深试探性地开口:“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这句话算是彻底把江鹤钦点燃了。
“我弄错什么?!”江鹤钦声音径直斜上去,“昨晚她开车把我送回别墅,我在车上逗了她两句,然后她直接往我嘴上怼,我又他妈喝了点酒,所以”
“所以你就把人家小姑娘睡了。”时盏插话进去,语气有些冷,“江鹤钦,第一次见面,她还是我助理,你忍一下很难吗?”
“盏妹妹,我真的冤。”江鹤钦说,“她先亲的我,真的,要是骗你我姓江的出门三百码。”
“......”
可信度怎么这么低呢。
时盏扶额,揉着太阳穴:“行了。”
江鹤钦:“盏妹妹,等等”
时盏:?
闻靳深没挂断,等待下文。
江鹤钦问:“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觉都睡了还不知道名字,也只有江大少爷能干出这档子事,时盏心里无语还是告诉了他,“温橘,温暖的温,橘子的橘。”
得到名字后的江鹤钦利落地撂了电话。
病房重回安静。
闻靳深手机随意地放在床沿位置,斟酌着组织言语。他最近在她面前像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怕一个不对劲又把她惹不开心了。
结果斟酌到最后,却是一个字也没说。
他不想惹她不开心。
一点儿也不想。
时盏心里有些浮烦,喉咙发痒,想抽烟。
她问床边的闻靳深:“烟呢,给我一支。”
闻靳深语调淡淡地拒绝她:“你肚子里有孩子,不适合抽烟。”
时盏不领情,朝他伸手:“给我一支。”
闻靳深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掌心。
时盏:?
敲门声就是在那个时候响起的。
掌心那点温凉消失,闻靳深收回手起身去开门。
然后,时盏就听见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妈,你怎么来了?”
温华。
来了。
时盏后脊一紧,喉咙痒得